三日時光如流水般匆匆流過,不帶任何痕跡,轉瞬即逝。
這三日童夢塵的時間可謂是全部花在了皇帝的身上,你說她能忙什麼啊?其實還不是每天堅持去給雲霄軒配藥,說好的藥方,其實她哪裏敢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透露出去。
其實雲霄軒的病並不是嚴重到無藥可醫,隻是他心裏有不解的結,再加上一直沉悶,時間久了,身體就拖不住了。凡人的身體本來就弱,再加上這麼長時間淤積下來的惡氣,一旦爆發了,對於凡人來說那就是頑疾,因為他們不敢隨便治療,萬一身體虛到經受不住藥力,那他們就等著砍頭吧!
這三天童夢塵可是一大早就往皇宮跑,看得辰露心疼不已,直說讓她不要這麼受累。但是這畢竟就三天,童夢塵隻是,笑笑,三天而已,沒事。
每日早上去配好藥水,她都要親力親為,畢竟別人有可能盜走藥方,而且這種藥方對於凡人來說其實很大部分是承受不住的。
這不,轉眼之間三天就過去了,她顧著雲霄軒的事,都來不及去找雲若凡了。再說雲若凡呆的地方是明王府的後山,近幾天雲琉朔總是在她身旁晃悠,她都不敢出去了,萬一被抓包了就慘了對吧。
雖說是皇帝默許了她這種偷偷跑到禁地的做法,但是要為了對所有人一個交代,雲若凡所在的地方是絕對不能暴露的。
轉眼間,第三天已經過去,這已經是第四天的清晨。
童夢塵一大早上的就從溫暖的被窩裏爬起來,洗漱一番後直奔皇宮,其實雲霄軒有提過讓她暫時住皇宮,但是被她一口就回絕掉了。辰露對她來說很重要,她不想辰露擔心,也不願意讓她一個人住在王府,特別是她什麼都不做,太容易引起別人的閑話。
話說這幾天童夢塵是沒有再夜半驚魂了,寂靈那個未知的不明生物也沒有莫名其妙就跑出來嚇她一跳。不知道寂靈究竟是誰,但是他是骨珠裏麵出來的,看來要是有緣再見到月上君白的話,一定要好好問問。
月上君白,腦海裏浮現出來那潔白得一塵不染的身影,他真是這世間最絕美的男子,他又是誰呢?難道他真的是個神仙,這樣出塵絕豔的人,那定然是仙界很有名的神仙吧!
不管童夢塵想什麼,她已經直奔皇宮泰然殿了。雲霄軒因為近幾日有事,身體還沒康複之前都是免朝的,奏折呈上來也是有丞相將軍代為處理,他倒是樂的輕鬆。
童夢塵一腳踏入泰然殿,她就看到了雲霄軒坐在高高的龍椅上,而下座竟然是楚端老頭,他來做什麼,湊熱鬧麼?
“皇上。”童夢塵答應了給他留麵子,於是乖乖的走到殿下彎了彎腰,好吧,她就是不會行禮,這樣全是敷衍麼?
“不比多禮,今日已經是第四日了,楚太醫知道你今日要施針,特地前來,想學習一番,你不會介意的吧!”雲霄軒笑著指了指她旁邊坐著還在捋胡子的楚端,這為老不尊的楚老頭竟然對她露齒一笑,她惡寒的一抖。
“沒事沒事,他要學就學吧,反正隻是施針而已。”瞪了一眼楚端老頭,童夢塵笑笑,本來就隻是普通施針,她沒必要這麼小氣,再說這老頭人也不錯,也沒揭穿她的身份,教他也沒什麼。
其實施針的過程是很無聊的,全都是童夢塵拿著長長的銀針給雲霄軒紮穴,然後就是劃破他的十指放血,當然,也不是很多。
楚端老頭子這人真是有夠讓人抓狂的,童夢塵在給皇帝施針,然後,他居然拿著一個小本本跟在她身後,不停的記錄著她的手法,甚至無聊得在本子上畫圖,童夢塵真是氣的呀,差點當場一臉把他踢出去。
突然轉念一想,這老頭不是她師傅啊,滄玄死老頭經得起她胡打胡鬧,那是因為他非人類,楚端老頭就是一個普通人類老頭,要是她用力一踹……嘖嘖,這後果不敢想象啊!
“讓讓。”童夢塵繞著雲霄軒轉圈,把擋路的楚端老頭推開去,長長銀針紮在雲霄軒肚臍下的位置。
“然後施針於檀中穴,下針兩寸……”楚端老頭被推開了還不忘拿著毛筆頭在本子上認真的記錄,童夢塵無語,這老頭子不會是對醫術方麵癡了吧!
“丫頭,你這樣紮下去,他全身穴位都要紮遍了。”楚端老頭涼涼的來了一句,童夢塵手裏最後一根針差點被她紮到這老頭身上,看就看,還這麼囉嗦,敢質疑她的做法。
其實也沒楚端說的那麼多針拉,就是全身大穴大部分都紮了針,現在的雲霄軒看起來真像一個長滿刺的刺蝟。
“這是最後一根。”白了一下楚端,童夢塵小心翼翼的把最後一根針紮入雲霄軒左胸膛。
“哼!”雲霄軒立刻臉色一變,感覺一股劇烈的痛處襲來,明明胸膛隻是一支銀針,卻感覺像是一把尖銳的利刃在劃過,疼得如同裂開了一樣。
“哎哎哎,丫頭,這又是怎麼回事啊?”楚端老頭看到皇帝這個反應,差點把手裏的本子給丟出去,這可是皇上啊,萬一出點差錯他腦袋就該沒了,關鍵是,這明明隻是普通穴位的一針,怎麼雲霄軒會感覺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