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在通訊發達的今,她可以跟家人朋友微信,動不動就視頻,但始終少零人和人之間那種麵對麵交流的愉悅感和真實感,就像心裏缺了一塊東西。
簡而言之,顧念念想家了。
離家的遊子早晚要回家的,早回比晚回所浪費的機會成本更少,而且她也舍不得秦深繼續當空中飛人,這個念頭支撐著她一次又一次地挑戰自身極限,用兩年的時間修滿學分,超出人們的期望,證明了那句話——隻要有足夠強烈的願望,沒有做不到的事。
看著顧念念,龐光良有點回不過神來。
她還是會喊自己“龐光”,和初識一樣,滿臉惡作劇,但終歸不同,他隨時可以感受到她身上迸發出的自信從容,光華灼灼,動人心魄。
然而,他蠢蠢欲動的心思還沒來得及重新發芽,就直接性地嗅到危險的氣息。
目光移向前方,他看到秦深,宛若老鼠見了貓,臉上呈現出一種“大限將至”的絕望。
龐光良童鞋不由自主地縮脖端肩,笑著打招呼,“秦教授,你來啦。”
每次見到秦深,龐光良童鞋都想起自己帶顧念念去酒吧,差點被搶劫的事。那兩個白人兄弟隔被送入牢裏,再接受教育,酒吧也已經銷聲匿跡了,至於他,當晚就接到秦深的越洋電話,經過“親潛的交談,龐光良童鞋用人格擔保,絕不再帶顧念念童鞋出入那些限製性場所,他沾染大麻這個壞消息才沒有傳到他父母那裏。
雖是威逼,龐光良還是心懷感激,抽了這種神奇植物後,確實可以短時間內提升感官靈敏度,擁有所謂的創作靈感,被他認為是音樂的最佳組合,但脫離了它後,他容易焦慮憤怒,失去了所有創造力、智商和時間認知,連手表都看不懂,慶幸的是戒除它的成本相對較低,而他也足夠及時,才得以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用秦深在電話裏的話來——他年紀輕輕的,保持清醒的頭腦和充沛的精力,全世界都是他的。
“情深——!”
伴隨著歡快的呼喚聲,顧念念已經宛若無骨地掛在秦深身上,雙手環著他的腰,盡情地折騰他的襯衫,思念之情盡顯無疑。
見此,她在龐光良難得營造出女神形象碎得連渣渣都不剩,心頭飄來“秦教授專屬迷妹”這幾個字,蜜汁憂傷難過。
“你們聊得這麼開心,我是不是來早了?”秦深伸手揉了揉顧念念腦袋,讓她本來蓬鬆的齊肩棕發就更顯蓬鬆時尚福
幸虧自己昨洗頭了。顧念念心裏想著,同時彎起眼眸,“是挺開心的,你再不來,我就跟人跑了。”
他三年如一日地蹂躪她頭發,她也三年如一日地關心是否及時洗頭這個問題。
兩人相處,很多時候就是過日子,彼此熟悉,會暴露出最自然最真實的狀態,他會發現她睡覺亂翻還磨牙,她也會看到他吃辣後麵上長痘的模樣,但無論相識多久,顧念念依舊希望自己在他麵前是幹淨整潔,似乎戀愛本該讓她更加注重自身,呈現更好的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