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長鶯飛三月天,枝垂櫻花醉春煙(1 / 3)

草長鶯飛三月天,枝垂櫻花醉春煙。

正值三月,蘇府花開遍野,又加上昨夜微雨,青褐板石鋪成的小路上濕漉漉的,旁邊幾點殘紅,道路兩旁的棵棵垂柳,依然將絲絛般垂順的枝條,伸向波光粼粼的石板麵。風攜著花香飄進雕欄玉砌的閣樓,對窗坐著個佳人。

撒花純麵百褶裙,碧雲流水的少女發髻,那三千墨發被打理的乖巧可愛,頭上插著幾支牡丹雲芝玉的簪子,簪子上的流蘇隨著一陣春風,在空中飛舞。俏皮的空氣劉海乖巧的貼在額前。柳葉彎彎,長長的睫毛下是一小片陰影。高挺的鼻梁下唇紅齒白,櫻唇微勾,眼神閃爍,似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

“小姐,小姐!你怎的坐在這窗前了,風寒剛好,再這麼經風一吹,又要病了。”

蘇璿沐聞聲看去。

哦,原來是芩心這小丫頭。

少女眉眼含笑,聲音嬌滴滴地說:“我哪有那麼孱弱啊,放心好啦,你家小姐免疫力強著呢!”

芩心端著玉瓷杯,不解的問:“小姐,從昨天晚上開始,您就說一些奴婢聽不懂的話……”芩心像是想到了什麼,端著倒好的碧螺春茶來到蘇璿沐麵前,伸出手探了探,嘴裏嘟囔著:“還好,還好,沒發燒啊。”

蘇璿沐笑著打掉她的手,抿了一口茶水,笑罵道:“你這丫頭想什麼呢,一天到晚神經兮兮的。”

“還不是擔心小姐嘛,您的封風寒才剛好,要是再生病了老祖宗和侯爺就要擔心呢。”

蘇璿沐起放下茶杯,扶了扶發髻問道:“我的發髻可還整齊?”

芩心伸手去拉蘇璿沐的手,兩眼笑的像兩個月牙。瞧著麵前妙齡的佳人,說:“今晨卯時三刻才梳理過的,現在啊……一點都沒有亂哩。”

“小姐,老祖宗在正院呢,還是快些去請安吧。”

蘇府正廳,一把檀木藤椅上坐著一位麵容慈祥的老人,莊麗而端莊一身金絲邊綢緞綾,頭上綰著白發,插著兩三支雖已是花甲之年,但氣度不減。手裏握著金絲楠木精雕成的拐杖,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祖母!”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隨後就走進來一個穿著撒花裙,滿臉含笑的女孩。女孩邁著輕盈的步伐撲進椅子上慈祥的畫花甲老人懷裏,像隻小貓一樣的亂蹭小臉。

“哎喲,看看我家沐沐乖巧可愛的,這麼早就來給祖母請安了。起這麼早累不累啊?累的話,去祖母後房裏再躺一會兒。”

蘇璿沐的心裏暖暖的,不爭氣的眼圈紅了。有親人的感覺真好啊……在現代她一個人在孤兒院裏長大,每天自己都孤零零的,那時啊她就期盼著什麼時候自己也能有家人啊……

院長是個憨厚耿直的小老頭,花白的胡子打理的很整潔。她常常站在孤兒院大門口,看著外麵的世界,問院長:“什麼時候沐沐的爸爸媽媽也來接沐沐回家啊,沐沐也想有個家。”

那時的院長總是摸著她的頭,慈祥和藹地說:“等到沐沐長大了,能獨立了,爸爸媽媽就來接沐沐回家了。”

於是啊,她就總想著長大,長大……後來,在她十七歲那年,院長突發性心髒病與世長辭了,她再也沒有期盼著長大了。現在她唯一的依靠院長爺爺也離開了她……

老祖宗撫摸著蘇璿沐的臉頰,感到手上的溫熱的水。低頭詢問道:“沐沐怎麼了,怎的哭了,可是有人欺負你了,給祖母說,祖母替你教訓他。”

蘇璿沐連忙用袖子裏的蠶絲帕擦擦淚水,微笑著說:“沒有,孫女沒事。”

“那沐沐怎的哭了?”

“哦,應是方才進來的時候被風刮的細沙迷了眼吧。”

一個小廝打扮的人進來了,對著老人彎腰說:“老祖宗,二公子來給您請安了。”

蘇璿沐腦袋裏飛速的回憶著。二公子?蘇府的二公子就是這本書裏的男二吧,說來也奇怪了,自己也隻是一名麵臨高考,馬上踏入大學的高三學生,為了補貼家用,自己就幹起了一邊兼職工作,一邊好好上學,閑下來的時間就打發時間看看網絡,誰知道昨晚隻是不喜歡某作者拖泥帶水的劇情,寄個“刀片”而已,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她虛無縹緲的靈魂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室友抱著哭,送到醫院裏,醫院的醫生告訴她們,自己已經死了,是長期工作不注重休息引起的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