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多喝點?這可是媽中午特意熬的。”說話的人是李相韻。
隻見她坐在病床前,額頭以及眼角的皺紋明顯多了些許。
今天她穿著一身冰綠色絲綢裝,脖頸處戴了一串翠綠色的珠項鏈。
興許是最近破事兒太多睡得不好,她眼底下添了一絲青色,精神狀態也有些差。
“媽,我喝不下了,後天就是董事會了”樓光宗抬手揉了揉額角,明顯一副頭疼的樣子。
李相韻揚眉,冷肅的臉上浮上了沉意,“不就是幾個老頭子,你住院了不方便,還有媽。”
“可是,媽”樓光宗微胖的臉上添了憂色,“您一個人,能行嗎?”
“哼,那幾個老狐狸,媽又不是第一次認識他們,光宗,你就隻管放心好了,公司資金的事媽已經想到辦法了,你別擔心,好好養著身體。”
“媽,資金短缺的事解決了?”
“當然,媽怎麼會放任公司出事呢?公司以後還要留給添佑的,媽就添佑一個孫子,這些最後都是要留給添佑的,媽就是死也要拚命將我孫子的東西給保住。”
樓光宗一聽,心口暗鬆口氣,“媽,辛苦您了,對了,資金您是怎麼解決的?”
“媽把你爸之前留下的一部分產業賣了,還有找明懂貸了一筆款。”
樓光宗眼眸閃過詫異,“明懂?”
“對,明懂一句話,銀行還能不貸款給咱麼?”李相韻抬手握住了樓光宗的皓腕,“”以前你爸對明懂有過一點恩情,媽把這張王牌給打了,隻要這一關過了,你總裁的位置保住了,媽也不在乎什麼明懂了。”
樓光宗安靜了。
明懂是什麼人?可以說,整個華夏國的銀行全都由明懂把控。
這是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如今李相韻將明懂這張王牌給打掉了,要不是到了危機情況,隻怕李相韻也不可能會考慮明懂這個人物!
怎麼說,最大的王牌,總要留到走投無路的時候。
樓光宗不確定李相韻這一次的做法,究竟值不值得!
“光宗,媽什麼都沒有了,如今能依靠的也就隻有你了,三天後的董事會,讓媽去就行了。”李相韻拍了拍樓光宗的手背,“媽要用這條老命,為你和添佑最後再做點實事。”
樓光宗眼眸泛起熱意,“媽。”
“光宗,媽一直都愧對你,沒想到,今日能留在媽身邊的,隻剩下你。“李相韻歎息一聲。
樓光宗抬起雙臂,輕輕擁抱了一下李相韻,“媽,咱是母子,勿需說這種話。”
“光宗。”李相韻神色添了一抹母性對孩子的歉疚。
然而,她不知道是,背對著她的樓光宗,此時臉上哪裏還有半點動容之情,有的隻是冷意。
李相韻在病房內呆了沒一會,然後就離開了。
現在公司沒有樓光宗不在,隻剩下樓添佑,李相韻不放心,這些天經常去公司坐鎮,以防止那些懂事們搞事。
等到李相韻離開了,樓光宗從病床上下來。
就在這時,病房外麵,出現了一抹身影。
樓光宗視線一掃,就見門口處,男人穿著一身暗黑色西服,容顏冷厲無情,一雙異瞳極其明顯。
是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