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蘇淩若痛苦的抱著腦袋,忍不住蜷縮身子。
她想到了一個人,南宮冥燁。
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是從別人嘴裏,隻是不知為何,一想到這個素不相識的人,她心裏那塊空蕩蕩的窟窿,像被填補了似的,變得充實起來。
南宮……冥燁……?
他到底是誰,為何從來沒見過,也從未在喬景煜嘴裏聽說過?
蘇淩若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她在喬景煜麵前提起這個男人,會是怎樣的反應?
……
夕陽西下。
經過一日的顛簸,終於到了渭河邊界。
“賢王,再過了這條河,就是盛京了。”楚流坐在高馬上,一手執著馬鞭,指著不遠處的巍峨。
日夜兼程,終於要到了,一想到馬上就能和蘇淩若相見了,南宮冥燁唇角忍不住一抿,抱著楚辰良的修長手指緊了幾分。
楚辰良想起南宮冥燁說的,要帶他去找娘親,抬起頭來道:“娘親就在前麵的城池裏嗎?”
“是啊!”南宮冥燁輕點頭,隨著楚辰良手指的方向,目光變得幽遠起來,似乎隔著重重巒山,他能看到深困宮中的蘇淩若。
那麼些日子了,再見蘇淩若,該是以何種心情來相見……
再者,從喬景煜手裏把蘇淩若帶走也不是易事,機會隻有一次,如若失敗,很可能他都自身難保。
楚辰良不說話了,目光越過遙遠的河水,望向盡頭,眼底多了幾分向往。
他並不是喜歡盛京,而是想起蘇淩若說過的一句話,她說,有母親的地方,才是家。
年僅五歲的他,似乎還不明白什麼叫做水深火熱,身不由己,他隻知道,能和娘親呆在一起,縱是地府也是好的。
楚流回過頭,瞧著楚辰良出神的模樣,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笑道:“淩若見到良辰,怕是也很歡喜吧……”
話音落下,卻帶了一絲歎息。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時移世易,物是人非,此次擅入盛京,比之五年前,也不知是個什麼光景。
到時南宮冥燁一人獨去,危險重重,若是喬景煜來個請君入甕,又該如何是好?
語畢,南宮冥燁身上的氣息明顯波動了一下,雖然細微,還是被楚流捕捉到了。
他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心下搖擺不定,如果蘇淩若非得在喬景煜和南宮冥燁中選一個的話,那還是南宮冥燁吧!
且不說利用二字太難聽,喬景煜能臉不紅心不跳的做出這些事,就已經很讓楚流不齒了。
天色漸漸黑下來,南宮冥燁也不急著過河,在渭河旁約一公裏處停了下來。
青氼就地抓了幾隻野兔,利索的扒了皮,生火開始烤起來。楚辰良蹲下一旁,盯著野兔不停的流口水,卻也不著急吃。
而南宮冥燁,卻和楚流停在不遠處,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