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裴公公行至一旁站定,右相走了進來。
“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免禮。”喬景煜放下手裏的折子,長吸了一口氣,又緩緩舒出,眉間已有了幾分疲倦的模樣。
“皇上,探子急報,明盛國的賢王南宮墨然已到了渭河邊境,不出三日,便能入京了。”
終於要來了……
喬景煜緩緩勾起一抹冷笑,“很好,佳客遠來,朕自該多盡地主之誼,安排下去,待賢王進宮之時,朕在太和殿見他。”
言罷,又朝角落喚了一聲:“裴明。”
裴公公站出來,神色恭敬謙卑。
“傳朕口諭,三日後舉辦家宴,後宮眾人,皆可參加。”
“是。”
“臣告退。”
右相同裴明答應一聲,同時退了出去。
南宮墨然是麼?!
雖不是南宮冥燁,但他若是見蘇淩若坐在他身邊,回去後定會告訴南宮冥燁。
他倒是想看看,南宮冥燁聞此消息後臉色有多精彩。
不錯,三日後的家宴,他定會讓蘇淩若參加。
他執意要娶蘇淩若,一方麵自然是愛她,另一方麵,就是為了刺激南宮冥燁。
蘇淩若失去了記憶,對五年前的事情一概不知,可對於南宮冥燁來說,那是刻骨銘心的,至死都不會忘,也不能忘,若是看到自己心愛之人坐在另一個男人身邊,這等心酸,該是何等的美妙。
手裏的香珠轉了幾圈,喬景煜仿佛已看到了那日的場景,眸光帶著別樣的快感,噴薄湧出。
偏殿。
蘇淩若整整哭了一日,嗓子都哭倒了,即便她用力擠眼睛,也流不出眼淚了。
“咳咳……”蘇淩若摸著幹涸的嗓子,想揉一揉,才剛撫上又惹來一陣瘙癢,齜牙咧嘴。
蘇樂多狠的心,這樣的瘙癢已經持續好幾日了,感覺越來越強烈,大有一種腦殼裏也跟著癢的陣勢,讓她著實心驚。
哭了一天,她也哭不動了,但戲也做足了,別說喬景煜,就連心細如發的酒酒也沒發現她是假裝的,這樣的效果,讓蘇淩若很滿意。
那麼接下來,就是如何離開皇宮了。
身體裏那股來曆不明的乳白色氣體時不時的噴發幾下,但蘇淩若嚐試著調動它的時候卻沒了半點反應,就像未曾出現過一般。
這樣可不行,她若是想離開蘇府,光靠兩條腿恐怕連城門都沒出就被抓回去了。
或許……她得借點外力。
正思索著,門被推開了,酒酒走進來,手裏拿著一個小小的青花模樣的鎏金瓷瓶。
“這是何物?”蘇淩若一張嘴,聲音沙啞的像下詛咒的巫婆一樣難聽。
“小姐,這是張太醫給你的藥,讓您先用著,明日他會再過來給您把脈。”
蘇淩若目光一暗,情緒明顯低落下去,喃喃道:“連張太醫也束手無策麼?那我豈非是沒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