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冥燁下意識將手放在下巴上摩挲著,腦海之中不斷的閃過許多猜測。若是說,韻嫵貴妃一開始,便就是傅之升的人,那麼季月珍的“孕象”,便也就能解釋得通了,隻是,先前為何季月珍又會將皇後之死嫁禍給韻嫵貴妃呢?
隻怕這期間的緣由,要等回宮之後才能知曉了,不過……
那微涼的薄唇輕勾,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眸底之中一絲精光一閃而過。
“千塵,發生什麼事情了?”南宮墨然緩緩自帳篷之中走進,入目便是瞧見了南宮冥燁那被滿滿算計充斥著的眉宇,心下不由得有些納悶。
自上回南宮冥燁以銀針測出南宮墨然中了毒,南宮冥燁便以那一身精湛的醫術替南宮墨然解了毒,還好好的調理一番。
不過經上一回那般折騰,南宮墨然雖恢複了過來,但臉色還是有些憔悴。
“不是跟你說了,未愈之前不得隨意走動嗎?”南宮冥燁瞧著南宮墨然那東奔西走的樣子,很是不悅的蹙起眉頭。
南宮墨然頗有些不好意思的那般的撓了撓後腦勺,英俊瀟灑的臉龐之上掛著一抹憨厚的笑容:“我這不會愛操心嘛,軍中的情況我放心不下。”
南宮冥燁瞥了南宮墨然一眼,略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其間手上的動作也沒有閑著,刷刷的幾下,那原本潔白無瑕的信紙便是布滿了蒼勁灑脫的字體。
而後更是對折封漆一氣嗬成,動作行雲流水那般透露著自骨子裏透露出來的高貴優雅。
“青氼,你親自走一趟祁炎國,務必將這封信交到他們現任國君,無論用什麼方法,盡快完成。”
青氼聞言,臉上不由得多了幾絲凝重,落在那書信上的眸光更是猛的一變,他作為四大護法,還是頭一回接到這種“死侍”任務,可見這封信,究竟有多麼重要了。
“祁炎國,難不成你是想要請求支援?”南宮墨然方才見南宮冥燁將能證明他身世的玉玨沾了墨汁印在了信紙之上,便是作此打算。
南宮冥燁拎起一塊錦帕,細心的輕柔著玉玨,清理著上麵的墨汁,聞言便是輕輕頷首。
“光憑這個,恐怕很難讓祁炎國信服,祁炎國不一定會同意出兵相助。”南宮墨然卻是對這件事並不看好。
“若是祁炎國派來的公主,被傅之升所殺害,被一個魔教之女占據了其公主身份……”南宮冥燁頓了頓,眸光之中多了幾絲打趣,接著道:“祁炎國同我國聯姻,無非就是以示兩國友好,若是他們費盡心思送來的公主非但起不了一絲作用,還被人膽大妄為的殺害並取代,這無疑便是打了祁炎國的臉麵,而我亮出了生母的身份加之將矛頭引在了傅之升身上,你說,祁炎國會如何思慮?”
南宮墨然聞言,即是驚訝又是驚喜,眸光灼灼,“你是說,宮中的那個是個假貨?!若是這般,隻要祁炎國國君不是個傻的,都會選擇幫助我們,一來可以讓我們欠祁炎國一個人情,這可就比聯姻要可靠多了,二來他們還可以要求我們將傅之升交出去平息他們的怒火,報了公主的仇。這簡直就是一舉兩得,多好的買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