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裏做什麼?沒有聽見本宮的命令嗎?還是說你想要以下犯上,公然抗旨?!冒犯本宮還算事小,若是因了你這般無禮吵鬧,擾了皇上靜養,惹得龍體不適,這罪責你可擔待得起?!”軾舞對著昔日勁敵眼中釘便是毫不猶豫的撲頭蓋臉的一頓痛罵。
且也不給雲美人開口的機會,大手一揮,周遭的侍衛同太監便立時反應過來,將雲美人給拖了下去。
雲美人雖心有不安,但宮規放在眼前,且還被扣上了一頂她承受不起的大帽子,勢單力薄的,也隻得咬著唇,就這麼退了下去。
“吱呀。”宮殿的大門再度被關上,軾舞很是疲憊那般,再度揮了揮袖子,示意周遭的宮人都下去。
待偌大的宮殿隻餘了她與龍床之上的人,軾舞便是唰的一下變了臉色,陰森無比,眸光似有紅光閃現。
“吱呀。”又一道門被打開了,隻不過卻不是那宮殿大門,而是深藏在隱蔽角落之處的暗室的門。
陰暗的暗室充斥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軾舞緩緩走進去,絲毫不懼,反倒是眸光緊凝,帶著森森寒氣看著被釘在牆上動彈不得高大身影。
“你還是不肯說嗎?他到底在哪裏!”軾舞抿唇,按壓住心下狂湧的怒氣與殺意。
自傅之升頗有些不懷好意且幸災樂禍的將那個一直伴在自己身旁枕邊人的真麵目揭露出來,她便像是被一道巨大的雷給劈了一般,難以置信的同時又覺著被狠狠的羞辱了。
同自己琴瑟和鳴共赴烏雲,且自己深愛不已的男人,竟然是個替代品!而她竟是絲絲毫毫都不曾察覺,甚至於,什麼時候是他,什麼時候是替身,她都一無所知。
因著,她再羞怒惱恨,都隻得留下他一條賤命,因為她要知道那人在何處,她要親自的問上一問。
頭發散亂,全身傷痕累累,被釘起來的四肢此時還源源不斷的滲出鮮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麵上,濺出了朵朵血花。
額頭上的鮮血早已是覆蓋了他那修長濃密的睫毛,模糊了他的視線。隻見影奴頗有些艱難的眨了眨雙眸,試圖著要看清楚眼前的人。
但而後卻是放棄了,反倒是自嘲一笑,看清了又如何,不過如此。
見那人不禁不說,反倒還對著自己嘲諷一笑,軾舞瞬時便是火冒三丈,無法再顧忌那麼多,抽過一旁的鞭子便狠狠的往影奴身上招呼過去。
“娘娘何必如此動怒,若是“皇上”招架不住,一命嗚呼駕崩而去了,可怎麼辦好。”
暗處隱隱的傳來了一陣譏諷的聲音,傅之升自暗處走出,挑眉饒有興致的瞧了瞧軾舞同那釘在牆上的可憐蟲。
傅之升的話可謂是句句誅心啊,不斷的在軾舞那血淋淋的傷疤上狠狠的戳著,隻見軾舞眼冒紅光,已然是氣憤的失去了任何理智,手上的動作更是發了狠。
“咻。”見狀,傅之升怕軾舞真的不知輕重,失了分寸將那可憐蟲給打死,便不由得投射一枚暗器,打斷了軾舞瘋狂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