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特使已經走了?!”南宮冥燁方一回禦書房,等待自己的卻是這種消息,不由得緊蹙眉頭。
“是。今早屬下派人去請的時候,那驛站已然是人去樓空。派人私下追尋,卻是一絲蹤跡都不曾有。”
“一個他國特使,毫無根基,怎麼可能就這麼沒有一絲蹤跡?”南宮冥燁越發覺著此事不妙,明明是前來洽談,如今卻是連國書都不曾簽署,竟就這般匆匆忙忙的走了?還走的毫不留痕跡。
那就隻能說,有人在幫他逃離明盛國。
“邊關可有傳來消息?若是想要從明盛國,必然是通過邊關。”南宮冥燁眉宇緊皺,薄唇更是緊緊抿成一條線。
“邊關並無,屬下派人去問,回答我的卻是人尚未找到,因上麵有令,必須著重搜尋一個采花大盜,因而他們並無其餘遐思關注他人。”
“采花大盜?!”南宮冥燁眉頭皺得越發的緊,心下便是有些惱怒,究竟是誰這麼膽大妄為,不分輕重,竟這般大張旗鼓的搜索一個所謂的采花大盜?!若是要這般,那要衙門來幹什麼吃?
“是的。”
南宮冥燁接過屬下遞上來的畫像,方一打開,淡然黑沉的眸光再也無法淡定,“去將賢王爺給本皇叫來。”
屬下聞言,卻是猛然的一驚,難不成這采花大盜有些什麼問題?皇上竟然這般惱怒,輕淡的言語間皆是冰霜。
“皇兄。”南宮墨然聞訊而至,一手拎著搖扇,一手還甩著那素白半月水波腰封垂掛著的玉佩,儼然心情甚佳,放蕩不羈玩世不恭的模樣。
可還不待他繼續開口,竟是一副畫像迎麵撲來,還隱隱的敲到了他的鼻骨,引得他便是鼻頭一算,竟是有些酸澀。
“皇兄,這是怎麼了,這麼大的火氣。”南宮墨然覺著有些委屈,他家皇兄生氣的樣子看的多了,但卻是沒怎麼對自己發過脾氣。
麵掛這委屈巴巴的神態,南宮墨然將畫像自自己臉上取下來,凝眸細瞧,頓時委屈巴巴的臉色轉為了幹幹的訕笑。
這怎麼這麼快皇兄就知道了,原以為這種小事情下麵的人不會稟告上來。他還打算給皇兄一個“驚喜”的呢。
“你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南宮冥燁氣極反笑,若是蘇淩若是采花大盜,那麼他是什麼?!
“這不是看皇兄你整日……”南宮墨然關鍵時刻頓住了,弱弱的改口道:“我隻是想著人多好辦事嘛。”
“你這叫辦事?!就因為你做的這種好事,竟然讓那舜嵐國的特使渾水摸魚就這麼跑了。”
若是單單一件事,他還能就單單嗬斥一句胡鬧便就算了,但現如今卻是扯上了國事,著實是令他頭疼得很。
“什麼?那個特使跑了?皇兄你是不是暗自對他下了什麼毒手,才讓他不管不顧落荒而逃?!”
怨不得南宮墨然這般猜測,因為他知曉,他家皇兄一貫都是呲牙必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