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得蘇淩若不由得在心中直直感歎,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著這謫仙般的人物。上回她有這般認知時,還是南宮冥燁裝模作樣飾演“簫千塵”時,不過那終歸是假的。
“那我也不能落在下風。”麵對著絕色風流的楚流,蘇淩若竟是覺著這普普通通的酒,都好喝了幾許,醇香得多。
古人雲,秀色可餐,誠不欺我也。
幾壺暢飲,蘇淩若竟還是意識清醒,不見一絲醉態,隻是臉頰微紅,證明她喝的是酒,不是水。
“這酒,不過癮。改天,我去偷壺酒給你嚐嚐,那才叫酒!”蘇淩若極為嫌棄的撇撇嘴。
其實蘇淩若倒還真的是怪罪了這酒,這酒烈性與後勁也隻差了寒潭香那麼一星半點,隻是一路下來,蘇淩若酒量見長,又嚐過好酒,方才會這般覺。
“噢?”楚流揚揚眉,“究竟是哪的好酒,還需要蘇右你大費周章去偷?”
蘇淩若抿抿唇,眸子略略有些心虛的挪開了,“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不過現下還不是時候。”
“你這般神秘,我倒是起了興趣。”楚流原本隻是幾分打趣,見蘇淩若此番模樣,倒還真的多了幾絲興趣,“是何時才合適?也好讓我嚐嚐,能令你念念不忘的酒是何滋味。”
蘇淩若聞言,抬手算了一算,開口道:“五年,唔,四年半吧。”
話音剛落。一把嬌聲卻忽的插入二人談話其間,頗為豪氣道:“何必要等那麼久,我這兒便又壇好酒,請兩位嚐嚐。”
蘇淩若聞聲望去,入目便見一著藏藍色玉錦長袍,腰束石青色祥雲紋錦帶,長若流水的墨發束之以玉冠,清新俊逸,文質彬彬的“男子”從門外踏入。
那“男子”手搖紙扇,風度翩翩地踱步走至蘇淩若麵前。
“冉兒,將本公子的那壇酒端上來。”
蘇淩若抬眸細瞧,眼前的“男子”眉目精致,麵賽芙蓉,儼然一副女相。加之身材嬌小,看著模樣便知這不過是女扮男裝正直舞勺之年的少女罷了。
楚流輕抬眸,便與蘇淩若對視一笑,他原先方覺著蘇淩若也有些女相,如今這般對比,他竟覺著蘇淩若英氣多了。
蘇淩若頗為得意的揚了揚眉,她特意將眉毛畫得濃黑上揚,就是為了多添幾絲英氣,還有那道淺淺的疤也是她可以畫上去的,這般一來,怕是多數人都覺著她不過是長得有些陰柔還未長完全的公子哥罷了。
兩人心知肚明,但都看穿不說穿,皆是對著麵前的俊俏的“少年郎””莞爾一笑。
身後的侍衛也是一副女相,估摸著也是由婢女女扮男裝的。隻見她恭敬順從地從門外捧著一壇子酒,溫柔至極的放置在桌子之上。
不知為何,蘇淩若卻覺著,那壇子頗有些熟悉的感覺,下意識的再度將眸光從放在那女扮男裝的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