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很多時候需要自覺的放棄,因為擁有的時候,你們也許正在失去,而放棄的時候,你們也許又在重新獲得。明白的人懂得放棄,真情的人懂得犧牲,幸福的人懂得超脫。
可是想要忘記,談何容易。
一首歌慢慢的唱完,許博彥的眼角有些濕潤起來。
“許先生?許先生?”老板娘喚了許博彥好幾聲他都沒有回應,老板娘隻好推了推他的肩。
許博彥這才反應過來,他背過身,偷偷擦了擦眼角,嘴角噙著苦澀的笑容問:“什麼?”
老板娘笑的很謙和:“我想問您是在這用餐,還是去餐桌那塊兒?”
許博彥淡淡道:“就這兒吧····”
“好的。”老板娘的手裏忙活了起來,擦了擦桌子,又關掉了老式的DVD機抱歉的說著:“不好意思,這個機子都是一些老歌,可能打擾到你了。”
“不會。”許博彥淡淡的搖著頭說:“很好聽。”
老板娘也嗬嗬的笑著:“這歌太傷感了,是蕭亞軒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許博彥手裏端著碗,卻沒有一點胃口:“最熟悉的陌生人?”
很諷刺啊···
是在說他和周琪嗎?
如今盡管相見,可是卻隻能是陌生人,她處處防備著自己,不認識自己···
他們曾經相愛就好似是一個笑話。
老板娘將老式的DVD機收了進去,許博彥也吃完了飯,正準備回房間之際,眼前的一幅畫映入他的眼簾。
熟悉的畫麵,是他似曾相識的。
月下的戀人,他們是一對,許博彥清晰的能看得見那個男孩的背影,和自己很像,那個女孩的背影很像周琪,而畫的左下角的簽名赫赫然寫著周琪兩個字。
他一臉震驚看向老板娘:“老板娘,能麻煩你把這幅畫給我看一下嗎?”
老板娘轉身,回頭看向身後的那副被命名為月下戀人的畫,道:“這幅嗎?好····”
“周琪?作畫人是周琪,怎麼可能呢!”他有些激動,又有些不敢相信,問道:“請問一下您,這幅畫您是怎麼得來的?”
老板娘看了一眼畫,笑著說:“這幅是一個愛作畫的姑娘之前存放在我這的,可惜前些日子的山崩事件後,我以為把她的畫都交還給了她的家人,但是前幾日我整理中又被我找到了這幅,我又覺得扔了可惜,況且這幅作品的確不錯,我就把它裱在了這兒。”
老板娘不疾不徐的說著,可是許博彥早已翻到了畫的背麵。
我的摯愛:許博彥
那幾個字刻在他的心間,他知道自己是怎麼也忘不掉了。
許博彥毫無征兆的落了淚,盡管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可是此刻,他無法控製自己,是他太傻。
他的琪琪,從來沒有停止過愛他,而他呢?一直在錯過她,從回國的那一天起,他便用著自己的辦法以為能讓她忘了自己,可是一切都是他太傻,他在自以為是,她的驕傲一向隻為了他而低頭,她的摯愛……
許博彥捏著畫淚如雨下,她何嚐不也是他許博彥的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