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公子,若你不信,何不親自去見一見她呢?”
看出了東方玨眼中的疑惑,葉暮城微微皺了眉頭。
“葉少莊主說得對,那就有勞葉少莊主了。”
不管心中內容是真是假,他還是要見一見葉暮城口中所說的這個人。
來到葉暮城的居所,在葉暮城的引領下,東方玨來到了一間廂房門前。
“她就在裏麵,你進去看看她吧!”
葉暮城停在了房門之外,並沒有要和東方玨一起進去的意思。
東方玨點點頭,“葉少莊主,如此,便有勞你了。”
心情有些複雜地推開了那道房門,房門打開的同時,在房內站立不安的白衣少女,猛然回頭,見是東方玨來了,雙眼蓄滿了淚水,幾步上前來,素手緊緊捉住了東方玨的衣袖,欲語還休,似乎有許多許多的話要與東方玨訴說一般。
“你真的是灣灣?”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東方玨始終無法相信,不過是短短的時間之內,灣灣就變回了從前的模樣了嗎?
灣灣使勁地點點頭,擔心東方玨不相信,忙拿起了狼毫筆,在紙上寫道:“東方玨,小心你身邊的狐妖,我擔心她會害你!”
東方玨皺眉,看著眼前這張許久不曾見到的臉龐,異常的熟悉,但是她真的是灣灣嗎?真的如同她所說的那樣,剛剛和他在一起的,是狐妖嗎?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真正的灣灣?”
麵對東方玨的質問,灣灣先是一愣,隨即心口就像是被一把利刀,狠狠地在她心口上一刀一刀地割著一般。
她原本以為,東方玨肯來看她,就是已經相信她了。可是為什麼,即使東方玨來了,他還是不相信她呢?
為什麼每次第一眼就認出她來的人,都是葉暮城,而不是東方玨呢?
灣灣眼神痛苦的看著東方玨,眼中寫滿了對他的失望。
東方玨的心頭一顫,這樣熟悉的眼神,又怎麼不是灣灣呢?隻是他不敢大意,擔心一旦認錯了,會鑄就無法彌補的傷害。
“既然你不信我,那你為什麼還來這裏?”
無法說話,灣灣隻能每次都用筆寫出她想說的話。但是蒼白的文字,始終無法表達她此時的心如刀割。
“因為我不能草率,我擔心我會認錯了人,會做出一些讓灣灣傷心的事情,我怕讓灣灣傷心,怕令灣灣受委屈,所以我必須得謹慎。”
可是你如今,已經傷了我的心了。
灣灣痛苦地想著,但還是不忍心。
比起心疼,她更擔心的是狐妖會對東方玨不利。
於是又寫下,“你身上可是有一塊冰玉?那塊冰玉,染上了我的血,它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眼前的少女能夠準確無誤地說出了那塊冰玉,而那塊冰玉確實一直以來都留在東方玨的身上。
東方玨把冰玉解下,放在手心裏。
冰玉依然如同從前那般,晶瑩剔透,隻是冰玉裏頭,如今染上了一滴鮮紅的血跡,似乎是在水裏遊動的魚,在冰玉裏頭緩緩地遊移著。
灣灣從東方玨手中拿過了冰玉,雙手捂住它,閉上雙眼,嘴唇輕輕蠕動,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來,但是看著嘴型,似乎在默念著什麼咒語一般。
突然間,那塊冰玉冒出了飄渺的白煙,白煙越來越濃,蔓延在整個房間裏頭,甚至遮擋住東方玨和灣灣之間。
“哎喲!灣灣!你突然把我叫出來做什麼?!”
房間裏頭突然多出了一個男子的聲音,與此同時,房內的白煙慢慢減少,東方玨漸漸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
房間裏頭,竟騰空多了一名男子!
那男子跌坐在地上,模樣有些狼狽,一邊揉著自己摔疼了的屁股,一邊喃喃抱怨著。
灣灣依然不能說話,隻是神色間多了幾分激動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男子爬起來之後,好半天了,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了這房間裏頭除了灣灣之外,還有東方玨。於是疑惑地看著灣灣,“灣灣,你突然叫我出來,到底怎麼回事?還有他,為什麼也在這裏?”
灣灣沒好氣地瞪了那男子一眼,然後指指自己的喉嚨,表示自己無法說話。
那男子好似這才看清了灣灣的模樣一般,怪叫了一聲:“喂!灣灣,你怎麼又變回這副模樣了?二郎神君不是把你的軀體藏起來了嗎?你怎麼又跑回去了?還有,你不能說話嗎?”
眼前這突然冒出來的人,正是哮天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