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卻一本正經的幫方妙心解釋道:“夫人,我和鴛鴦不累,累的事情都有別的丫鬟做了,待在小姐身邊我們已經很舒服了。”
鴛鴦不會說話,又不知道怎麼表達,就一直附和的點頭。
“好孩子,來,過來。”方夫人對她招了招手,櫻桃乖巧的走近,她拉住她的手,說道:“櫻桃,你娘把你交給我,我卻沒有照顧好你,反倒是讓你糟了那麼大的罪,前幾日心兒身體沒好,我沒心思想別的,現在她好了,我與老爺商量了,我是真心想認你做幹女兒。”
櫻桃卻突然跪在地上,猛地搖了搖頭,“夫人,恕櫻桃不能答應,櫻桃隻想留在小姐身邊伺候,不想做方家的小姐。”做了小姐她就不能再伺候小姐了,娘死了,小姐是她唯一在乎的,她唯一的願望就是留在小姐身邊。
“櫻桃,你先起來,咱們好好說。”方妙心起身,想把櫻桃扶起來,但是櫻桃十分執拗的說道:“小姐,我真的不想做方家小姐,我就是想照顧小姐,你別不要櫻桃!嗚嗚……小姐櫻桃不要離開你……”說著她就難過的哭了起來。
方妙心見櫻桃哭的傷心,眼淚也跟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她幹脆抱住櫻桃,“好了,乖櫻桃不哭,你做了我妹妹我們依舊可以每天待在一起啊!”
方夫人也哽咽的起來,她跟著一起勸解道:“是啊櫻桃,你們成了姐妹會更加親密。”
櫻桃猛地搖頭,哭著說道:“娘從小就告訴櫻桃要好好服侍小姐,她臨終前還告訴櫻桃,櫻桃是小姐的奴婢,就要謹遵自己的本分,若是櫻桃對不起小姐,她在陰間也不會原諒我的。”
提起疼愛自己的奶娘,方妙心更是悲從心來,她溫柔的給她擦著眼淚說道:“櫻桃,你沒有對不起我,是娘要收你做幹女兒的,奶娘泉下有知不會怪你的。”
櫻桃蓄滿淚水的雙眼一下不眨的看著方妙心,竟然可以從她眼中看到希望和絕望交織,仿佛方妙心的一個回答就可以決定她的生死:“櫻桃現在活著的目的就是照顧小姐,小姐,你不能不要我,櫻桃已經不幹淨了,除了小姐沒人會要櫻桃的!”
方妙心懂了,櫻桃不願意做方家小姐的原因,她緊緊的將櫻桃抱在懷裏,“你是幹淨的,櫻桃,你要記住,你一點都不髒,髒的是別人。別哭,乖櫻桃,隻要你不願意我們不會逼你的。”她好恨那個人渣,要不是他櫻桃怎麼會變成這樣,她的櫻桃是那麼開朗、樂觀、自信,可是現在的櫻桃卻悲觀、痛苦、自備,誰能把原來的櫻桃還給她。
方夫人擦著眼淚,無奈的說道:“好了好了,我不提此事就是了,本以為是件喜事,誰知道你們一個比一個哭的傷心,鴛鴦,快把櫻桃扶起來,讓她坐在邊上緩緩,別哭了啊,哭的我這心裏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