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預感,我的二十歲生日肯定是與眾不同的。
張衍河說要為我舉行一個大型的party,我拒絕了,我並沒有什麼朋友,能請誰來呢。表示還和上次一樣,大家和和氣氣的吃一頓飯。
一方長桌,上麵遍布珍饈,依然保持上次位次,我低著頭默默的吃著,沒有多想說的話,作為主角,我無意地讓氣氛尷尬起來。
季容趁我夾菜停頓的時候,賢惠的朝父親笑笑,拿出一個禮盒遞給我,“小瑞,這個是送給你的,希望你喜歡,生日快樂。”
作為一個後媽,她做的一切都無懈可擊,對我親切至極,對張衍河體貼周到,至於季祁,他是她的兒子,我從來就不多注意他們。
我看著季容光潔如鏡的臉,真的很年輕,和季祁坐在一起簡直是就像姐弟一樣。以前聽父親的秘書雞婆,季容初中畢業就把季祁生出來了。
這個秘辛是這樣的,季祁十五歲偷吃禁果,懷了孕,父母逼她打掉孩子,以她的優秀,似錦前程不能毀在一個胚胎身上。在冰冷的手術台上卻無法抗拒刮宮的疼痛,被迫中止,孩子依舊牢固,在她莫名其妙的害怕之下終於留下了這個孩子。
那個時候她瞞的緊,人又瘦,肚子大了就綁起來而且穿寬鬆的衣服遮住,在第七個月時候借口生病向學校請假,接著,她在暑假把孩子生下且坐好月子。畢竟是親骨肉,季容對季祁一開始挺好的,但是後來孩子慢慢長大,同時自己做了模特逐漸出名。
在功成名就的路上,所有的所有都是羈絆。
包括季祁,年幼的季祁是她的絆腳石,是她生命的汙點,唯一的想法就是送走他。
她可以站的越高,但季祁必須走的越遠……
這剩下的內容是季祁前不久告訴我的。
我能為他命大鼓掌麼。
和我一樣,都是被遺棄的人,同病相憐。
對著季祁我手一伸:“祁哥哥不準備送我禮物嗎?”咳咳,自己差點被這個惡心的稱呼嚇死了。
季祁抿唇笑笑:“你看你家的醋壇子,我怎麼好意思在他麵前給禮物你呢,等會再給你吧。”
“哦。”我想這個禮物我應該很期待。
碧遙飛快的把我伸出的手拉了回來,就怕被人搶了去似得,“大哥哥的禮物,我家瑞瑞不稀罕。”
父親也拿出一個盒子,“生日快樂。”
“謝了。”
他眉頭皺起:“我是你爸,用得著說這種客套的話?”
“嗯,就是因為你是我爸啊,所以我一直很感謝你,感謝你創造了我的生命。爸,你說是不是啊?”我麵帶譏諷。
“你……”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說了。”季容打圓場。
一頓飯完畢,季祁站起來,拍拍手:“接下來,是我給張瑞的禮物。”
兩米寬兩米長的超薄銀幕突然亮了起來,我興致勃勃的點起一根煙:“爸爸阿姨一起看看,這個禮物我很想和你們分享。”不對,應該是和季容分享。
當幻燈片開始的時候,僅僅是第一張照片就把季容嚇得麵色發白,再看看父親,他臉色如同無波之水,除了平靜還是平靜,不愧是張家總裁,氣度豁達,麵臨老婆戴綠帽子的照片依舊麵不改色。值得佩服。
幻燈片上的照片都是錢清給我,說是季祁給的禮物?當然不是,他隻是配合我,沒有阻止我的行為而已。這些都是我的所作所為。
第一張照片,是季容和和錢清愛撫的照片,不好意思,嚇到花花草草了,第一張就那麼大尺度。
第二張,錢清埋在季容的胸間,而讓我覺得有意思的是季容的表情,神色迷離雙眼微眯一臉享受,剩下的我就不一一解說了。
季容猛的抄起旁邊的椅子朝銀屏砸了過去,椅子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孤度,準確的的命中,放射狀的裂紋迅速布滿整個銀幕,就像蜘蛛網,它發出茲茲幾聲,依舊在放幻燈片。好質量!鼓掌……
接下來,有趣的事發生了。
季容驚恐的撲向我的父親大人,悲戚道:“衍河,我錯了我錯了……”
父親隻是冷漠的看著她,那是厭惡的眼神。
“你現在認錯有什麼用!早就在十年前就錯了,一步錯,步步錯……”我在她聲後朗聲道。
這話一說完,她轉過頭,通紅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我,打個比方,如果她的眼神可以化作刀片的話,我已經被淩遲了。
“張瑞,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她緩緩的走了過來,“你勾引我兒子一起害我!”
這個女人已經氣糊塗了吧,“我為什麼要害你?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吧,你知道我爸已經有妻子女兒為什麼還嫁到張家,為什麼呢?你說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