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還有誰那麼有閑情逸致呢。
“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但是……一旦他幹擾到了我們,瑞瑞,我是不是可以動他?”碧遙挑眉說到。
我點了點頭,兩人紛紛回房。
第二天,父親打電話給我。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有錯的居然在和我道歉。
“那天是我太激動了!你的臉……沒事吧?”那是一種十分僵硬的語氣。
我犯不著和他硬著來,“好的狠,死不了。”
“瑞瑞,別怪爸爸,以後你就會知道爸爸真的沒有對不起你媽媽。”
靠!他有臉這樣說。
我冷笑:“我要你陪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
“今天下午陪我去給看我媽。”我希望他能夠好好懺悔一番。
“好。”
一方麵季祁這家夥派人在我家附近轉悠,我沒那麼大度,下午出門之前我和碧遙交待注意季祁,必要時候揍他們。
我早早來到了墓地,此處一片荒涼,荒塚又添新墳。即使現在春意盎然花枝料峭,這裏依然染不了半分,除了肅穆莊重的幾棵大樹惹眼的話,還有的就是地上打著璿兒的黃表了。
清明節馬上就到了呢。想起那句詩,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我難過的慌,看著墓碑上那張微笑卻眼神憂鬱的臉,我點了一根煙,學著別人吞雲吐霧卻學不著,把自己嗆到。遠遠的看到一個人影,我便把煙丟到了地上用腳碾碾,渺小的火星瞬間熄滅。
“我們這一次也算一家三口團聚了呢。”我似笑非笑。
趕來的人正是張衍河,我的父親。不惑之年的他模樣保養的像三十歲的人,出眾的氣質,容納在萬千人中也是鶴立雞群,顯擺的要死。
我接過他手上的一大捧花:“謝了。”
他皺眉:“你抽煙?”他的腳邊正是我踩過的那支沒有抽完的煙。
“你能抽我為什麼不能抽?”把花放在墓邊,我摸摸上麵的照片兒,輕聲歎息:“好久不見啊。”
他一聲不吭看著我對墳墓言語,我問他:“你怎麼沒有一點表示啊?”
“我沒什麼相對你媽說的,該說的早就在十幾年前說完了。”
我僵住嘴角,該說的早就在十幾年前說完了?這是什麼意思,冷不丁的瞥了他一眼,我幽幽道:“你想見母親麼?我可以讓你見到哦。”
他充耳未聞,深深的看了墓碑一眼扭頭就走。氣死我了,對著他的背影我利聲罵到:“張衍河,你這個沒種的!你對不起我媽,對不起我,你當年在擁有我媽的同時還娶了張容!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瞧不起你!”
那背影頓住,沒一會兒,就連頭都沒回身姿挺拔的走了。我眯著眼,撫摸照片上的人,哎,媽,你看他都對你這樣了啊!我抱緊墓碑,趴在上麵,睡了一覺。
天黑才趕回去,靜安一片黑暗,沒有點燈。我看到了那輛停在灌木叢中的車,沒想其他,就走了過去。車上坐了一個人,模樣挺熟悉的啊,好像就是上次送我回靜安多嘴的那個,居然是季祁的人。
敲了敲車窗,取下手中的手表,頤指氣使:“這個是我爸送給我的,價值你自己估量,不過你要知道如何在季祁麵前說關於我的事,說的好,你還會有好處的。”
他愣了愣,臉上盡是尷尬,眼珠子卻是黏在這塊手表上。
手指輕輕彈了彈那個手表,“我會當做沒見過你的,嗯哼?”
兩人合作愉快,嘿嘿。
季祁他媽的到底是鬧哪樣啊,老子沒整他媽,他倒是折騰我來了。
收到了一份郵件,上麵是春風得意的季容,而她身邊是一個帥氣的小白臉。風韻猶存的女人有個惦記她人的丈夫,無論如何都有點欲求不滿,需要年輕的男人滋潤也是情有可原,嘖嘖。碧遙指著那張臉,“他有我好看麼?你為什麼一直看他。”
想到不甘寂寞季容會因為我爸朝三暮四外出找男朋友我是很Happy的。我可是回到靜安就一直忙碌這個。
我捏著碧遙鼓起來的臉頰:“當然比不上你,我們去找這個小白臉好不好?我想請他去張家坐坐。”
碧遙看出我的心思,一副很樂意的樣子,“好啊好啊!”
燈色陰沉暗淡,五光十色中參和著迷離,微微的嘈雜,氣氛中洋溢著醉醺醺的曖昧。這裏是酒吧,為了找季容家養小白臉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哈。
碧遙和我一來就受到了注目,我是襯托紅花的小綠葉,而碧遙是那朵花。精致到無可挑剔而又略顯妖孽的白皙臉龐,純白到一塵不染的氣質,微微無辜的眼神,高挑纖細的身材,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可以顛倒眾生的妖精。可以說這樣的他足以吸引到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的目光。
他的手正環著我的腰,被美男相擁的我頓時有種優越感,眼睛若有若無的掃過所有人,女人的虛榮心作祟,我輕輕的握住了碧遙的手,十指相扣,表示這個男人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