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岸輕輕的咦了一聲,“張瑞淵,你請假?”
我有氣無力的嗯嗯著,今天早上什麼都沒吃,的確很餓,又不想讓蘇察覺到我的窘迫。真是搞不懂,為什麼班導的電話是他接的。
他沒有立刻回答,隻聽得到淩亂的翻書嘩嘩聲,然後聽到班導在問他誰打過來的,他倒是回答的幹脆,說是我請假一天。
誰說我才請一天的,我不是說請一個星期的麼,過了一個星期就到下個月了。
隱隱約約的蘇岸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你現在在哪裏?還能來學校麼?”
我支支吾吾著,詫異於他怎麼對我那麼熱心。他一直被我擺在心尖尖處,突然那麼熱烙起來,真心有種壓迫感。喜歡一個人,怎麼可以那麼奇怪。
“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他問著我,柔和的嗓音誘惑著我說出我的那點事兒。
我簡易的說了自己所在地點,他讓我等他過來。
這個時候起了點風,樹上的葉子打著璿落了下來,真是太應景了,一陣陣淒涼啊。一葉落而知天下秋,果真是在理。一個人等的無聊,幹脆把包包裏歪著的小白龍拿出來瞅瞅,畢竟天底下養龍的我還是第一人不是?!
那家夥似乎沒啥力氣,軟趴趴窩在我的手心成一團,白皙的身體就像晶瑩剔透的玉環,漂亮的緊。
“張瑞淵……你手裏是什麼?”我反射性的把小白龍往包裏一塞,順著聲音看過去,蘇岸正款款走來,這股秋風也正好讓他生出公子翩翩的意味。
我把手趕緊插到口袋裏,真是有點不自在啊!“我手裏沒拿什麼呀……”皮厚是關鍵!
他“哦”了一聲,然後一針見血的問我:“你是不是沒地方住?”
我鎮定的反問:“你怎麼知道?”
“你的房東太太說的……”他突然把手伸過來,修長的手指從我手上劃過,溫柔而強勢的接過我手中的包。
這……他到底是鬧哪樣啊?該死的房東歐巴桑!
“你這是……”我趕緊撈過我的包,不知為何就是不敢看他的臉。
“我家就我一個人……你先住我家,等你把房租交了就回去吧!”他極其認真的說道。
我虎軀一震,我這是走了桃花運麼?深吸一口氣,我要欲拒還迎!“這怎麼行呢?”可我心裏想的是,哇哢哢,你家就你一個人啊,真是太好了太妙了,晚上不化身禽獸真是太對不起我自己了。
“當然可以。”他優雅的再次接過我手中的包,可是裏麵卻嗚了一聲,差點忘了小白龍在裏麵,不能把包給他。
我粗魯的把包劫過護在懷裏:“我自己來,嗬嗬……”
他手僵硬的放在空中,無奈看了我一眼,才說:“走吧!”
或許這就是一個契機,讓我對蘇岸更加接近一步的契機,加油,張瑞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