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你這個膽小卑鄙的無恥凶徒,這次我看你往哪裏跑?還我三弟的命來!”
“敖烈臭龍,你這麼不眠不休地追我十天十夜是何意思?我早就和你說過,你家老三並不是我殺的,殺他之人乃是無歧山黑風姥姥,我隻是碰巧路過,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罷了。卻被你當成了殺人凶手,追殺十天十夜,實在是豈有此理。”
“休得狡辯,我趕到之時明明隻見到你和我三弟的屍身站在一塊,並沒有第三人存在,且你手中還拿著刀劍,妄想剖開我三弟屍身,取其內中龍珠,誰不知道我族龍珠乃是聖品,無論內服煉丹還是製器,都有莫大的功效,你敢說你不眼饞。若不是我正好趕到,怕是便要被你得手了。可憐我隻能保全我三弟的屍身,而他的性命卻是再也救不回來了。所以今天,我定要你一命償一命。”
空曠的平原上,一人一龍就這麼相互對峙著,龍在天,人在地,兩兩相隔不到十米,都是瞪大了眼睛盯著對方。
而在他們的周圍則是數十個長得奇形怪狀,但又身披盔甲,威武凜凜的妖怪,有蝦,有蟹,有魚,有蚌,俱是海中異類修煉所成,為南海龍宮兵將。
這些兵將一個個手挺兵刃,殺氣騰騰地將中間之人團團困住,站位之間卻是交錯聯橫,成一陣法,將整個地方圍得猶如鐵桶一般,滴水不漏,好叫中間那人插翅難飛,入地無門。
那盤旋在天空之中的金色巨龍,正是南海龍宮大太子敖烈,其生性暴躁驕橫,遇事又極易衝動,且極為護短,平時最是寵溺他的三弟——南海三太子敖空。
十日前,敖烈接到其弟敖空的求救信號,便帶著蝦兵蟹將匆匆趕來,卻不曾想還是晚了一步,敖空已是被人殺害,這事如何能夠讓他接受。
敖烈在空中扭動著他那百多米長的巨大身軀,瞪著一雙如燈籠般大小的龍眼,滿臉猙獰,口中“呼哧呼哧”地喘著白色的煙氣,死死地盯著眼前那比他小了百倍的巫霖風,恨不得把他挫骨揚灰,以安慰其弟敖空的在天之靈。
“今天,我敖烈定要將你就地正法,然後將你屍首掛在泰山之顛,以儆效尤,好讓你們中原修真人士知道,我龍族乃是自天地初開便已存在的強大種族,有著高貴的血統,並不是你們這些下等之民所能隨便觸犯的,膽敢犯龍族之怒著,我龍族定要其後悔生在天地之間。”
狂傲自大的語句自敖烈的口中吐露出來,配著其龐大雄偉的軀體,當真威武凜凜,氣勢非凡。
龍族確實也有其自大的本錢,他們乃是上天的寵兒,一出生便擁有雄厚的法力,即便其不修煉,他們的法力也可隨時間的日積月累而不斷增厚,且龍族壽長,號稱不死,即使最低等的蛟龍,在不修煉的情況下也能活個十萬年之久,這也是在洪荒大戰中,很多上古種族都滅絕了,而龍族卻能僥幸存活下來的原因。
那與敖烈對峙之人,乃是中原修真人士,姓巫名霖風,號蒼括真人,師承“玄機門”天衍老仙,
在敖烈的強大氣勢壓迫下,巫霖風麵不改色,暗自鎮定,不讓自己流出半點怯色。隻是其心中卻是十分後悔,直恨不得一頭撞死,悔不堪言。
千不該,萬不該,其巫霖風不該不聽他師父人家的話,古人說得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巫霖風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更何況他師父還是個人稱“天衍老仙”的神算,在整個修真界也是聞名遐爾。
天衍老仙曾於閉關前給巫霖風算過一卦,得知其徒今後二十年中會有一劫,此劫得過,那巫霖風以後的修真之路便可一帆風順,無阻無礙,即便將來飛升仙界也是輕而易舉之事,如不得過,那巫霖風便會煙消雲散,徹底消失於天地之間。
隻是此劫非死劫,乃是無名劫,無名即為不知其意,天衍老仙算了半天也沒弄明白其中的意思,隻得知巫霖風此劫如不得過,雖消散於天地之間,卻不會死,倒令天衍老仙有些摸不著頭腦。
既然得知巫霖風不會有生命危險,天衍老仙也就放了心,認真交代了巫霖風一番,讓其在穀中安心修煉,不要外出惹事,然後便封陣閉關,參練大法去了。
巫霖風倒是能安心修煉,於穀中一呆便是十二三年,將其師父所教的功法都認真鞏固了一遍,修為也略有上升,閑暇之餘更是將師父房內那九百八十冊經卷統統看了一遍,並且將上麵所記的內容盡數背了下來。
隻是到了第十四年的時候,巫霖風忽然收到其好友莫玄衣的飛劍傳書,書上說天醫門近期有難,特邀他前去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