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南辰頭也未抬，隻淡淡地說：“查到就好，隻要他們人活著，早晚會找到。南林跟潘家肯定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再生事端，想必也不會做出殺人滅口的事。”
李龍點點頭，“他們當然不會為了這件事惹上命案。”
嶽昕宇敲門進來，同樣帶了新消息。
“顧總，還真被你說中。警方那邊傳來消息，潘迎露認下了所有罪名，說因為個人恩怨，她早就請了私家偵探跟蹤雲特助，掌握了她平時上下班的活動軌跡，然後買通了不良少年故意去搶奪她的手提電腦，並在她的電腦裏植入病毒，盜取我們顧氏的商業機密。但警方詢問黑客身份時，她又開始狡辯，說根本沒什麼黑客，是她親自植入病毒的。”
顧南辰冷笑著，“她若能有這本事，又不會慘到被我汪思越推出去頂罪了。”
嶽昕宇說：“是，警方讓她現場寫一個編程代碼出來，她不會。”
顧南辰嘴角的冷笑不由加深幾分。
這就是她與雲景的差距。
仗著良好的家庭出身，自認為起點就是別人的天花板，不思進取，刁蠻任性，論真憑實學沒有半點，可陷害人的本領卻爐火純青。
顧南辰皺眉，也不懂當初怎麼就眼瞎看上過潘迎露那種女孩兒？
那時候的自己，難道隻是個視覺動物？
“顧總，她主動認下所有罪名，說就連競標東方集團的策劃書都是她提議出來的，團隊中其它人完全不知這其實原本是我們的方案，說整個事件隻有她一個知情人……”嶽昕宇皺眉，為難地道，“她一口咬定，警方現在也沒辦法。”
“不著急，慢慢查，警方人手不夠，李龍跟吳偉這邊就多幫襯著，隻要他們做過的事，不愁找不到證據。”
李龍立刻點頭，“是，我跟吳偉立刻去查。”
“還有顧總，網上造謠者，法務部已經發出近百份律師函了……”嶽昕宇看向辦公桌後俊臉冷沉氣場凜冽的老板，有點哭笑不得地說，“警方那邊，剛才跟我說……他們人手實在有限，這些人抓回來情節嚴重的可能會行政拘留數日，情節輕微的估計就是口頭教育幾句又得把人放了，可他們得按程序審訊、做筆錄，甚至送看守所，一個人少說也得兩名警員忙半天，這幾天他們也是加班加點，可還是忙不過來——”
顧南辰聽明白了，也能理解警方的無奈，想了想說：“警方若人手不足我們就撤案吧，但律師函照發，直接寄到這些人的單位領導處。”
也就是說，即便法不責眾，他們逃脫了法律製裁，但也不可能完全不用承擔責任，敲敲警鍾也是好的。
嶽昕宇鬆了一口氣， “好，明白了。”
“公司內部調查的怎麼樣了？找到那些謠言的出處了嗎？”
“這兩天是周末，並不是所有員工回來上班，所以還沒找到具體出自誰口，不過，從目前調查情況來看，綜合策劃部跟售後客服部嫌疑最大。”
顧南辰臉色沉肅了幾分，“繼續查，查出來同樣嚴懲不貸。”
“是！”
時間過得很快，顧南辰抬腕看了眼手表，心裏竟有幾分浮躁。
嶽昕宇瞧他臉色，忍不住打聽道：“顧總，你急著回去？”
顧南辰瞥他一眼，神情淡冷，“怎麼了？”
“沒什麼，”嶽昕宇坐下，盯著自家老板又瞧了眼，臉上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顧總，按說發生了這樣的事，你應該很生氣才對，可我怎麼覺得，你今天看上去喜上眉梢？我聽李龍說，雲特助住在半山別墅，是不是……你們倆的關係有突破了？”
顧南辰一怔，合起文件的動作不由頓了一下，繼而緋薄的唇角挽起笑意覷了眼下屬，“有那麼明顯？”
嶽昕宇吃了一驚，眼眸不由驚喜瞪大，“真得？你們倆……”
“我們倆什麼都沒發生，她的情況你了解的一清二楚。”腹中懷著孩子，他縱然有心，也不至於那麼禽獸。
“那怎麼——”
顧南辰本就不是擅長與人分享心事的性格，何況是極為隱蔽的感情之事。將幾份批閱好的文件全都丟到嶽昕宇麵前，大老板起身時已經歸心似箭迫不及待。
“這幾份文件我都看過了，沒問題，明天一早你記得發回各公司，讓他們嚴格執行。”
嶽昕宇看著自家老板，有點不滿地道：“顧總，雲特助什麼時候回來上班啊？我這身兼數職，忙得女朋友都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