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破曉正立當中,身旁的侍從已所剩不多,個個麵容猙獰,身披血色,仿若嗜血的戰士,喘息之中是無法平息的怒火。
軒轅破曉屹立身形站的筆直,抬起的右手直扣他人的咽喉,那人雙目漸失神采變得黯淡,隨之泛白再無光彩。軒轅破曉嘴角彎起流露不屑的笑意,三指微微一鬆,眼前的黑衣人如同一片枯葉,直直墜落地麵毫無生氣可言。
“哈哈哈哈哈~~”隨著眼前的人影倒下,其後傳出一陣氣吞山河之笑聲,響徹整個庭院,旁人聽之略有些暈眩之意。
“你終於出來了。”軒轅破曉大喝一句,身旁的侍衛漸漸回過神色,皆抬眼望去,倒是何許人也。
隨之走近一身形威嚇之人,半壁黑紗垂直胸前,負手而立,沉重之聲更如洪鍾低震,“這麼多年不見,你的暴戾陰狠,還是絲毫不遜色於當年。”
“哼,”軒轅破曉冷哼一句,一隻手負在身後,朝向一側,似乎看他一眼都覺多餘,微微揚起麵容,道:“同你相較,我這隻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半壁黑紗稍稍向上一動,主公也好似微微揚起了頭,“還真是時過境遷,我讓你坐穩了這個位置,你反倒不如從前般客氣,這態度——確是硬氣了許多,嘖嘖……”
“笑話,我能坐上這個位置自是我的能耐,而你——若非為了我軒轅山莊先祖留下的秘典,豈會三番五次接近於我,同我稱兄道弟暗伏幾十年。”軒轅破曉身子立得更正,高昂的頭是一種引以為傲的自信,和一股不可撼動的霸氣,仿若這天地本該以他為首,唯他獨尊。
主公微微沉下頭,不是謙和,更顯得威嚴不屈,好似這天地皆是他的主宰,霸道之氣同軒轅破曉可謂過之而無不及。黑紗之後的雙眼仿若注視著軒轅破曉,話語漸變凝重,繼而問道,卻絲毫沒有問的意味,“你這般說話未免太沒有良心?”
“良心?哼哼,這樣的東西你可曾有過,此刻說出來未免太可笑了。”軒轅破曉足下一移,正對著主公,不大的雙目淩厲中更顯鋒芒,隨之他的威嚴霸道之氣也絲毫不減主公,冷冷回道:“廢話少說,大可放馬過來,我倒要看看你這隱藏多年的武功到底還有多少。”
沉重的話語有了些許笑意,不緊不慢的走了幾步,看似有些妥協,然在軒轅破曉眼中該是謙和之舉卻反顯得鋒芒更勝,“我並不想如此大動幹戈,聲勢過大既引人注目,又太過損傷你我這幾十年的情義,這件事你我本可以坐下小酌一番,細作商量,身為一莊之主更該珍惜好不容易恢複的威望,何必一意孤行,枉害這麼多條性命呢。”
“你不必多費唇舌,此乃我先祖留下之物,若非山莊繼承者,任何人不得窺視,更何況你這等居心叵測的小人。”軒轅破曉的言語決然堅定。
“不過是一本年事已久的殘破之物,我也隻是借來看看,又非不再歸還,你何苦一定要守著這死人定下的規矩呢?”頓了頓,話音中透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繼續道:“這活著的人……自是要比這不痛不癢的舊書值得許多,不是嗎?”
“恬不知恥!”軒轅破曉冷冷哼笑一句,已然表明他的決心。
主公似乎也少了之前的耐心,不在願於他多言,“幾十年前,我既是能讓你坐上這個位置,幾十年後的今天我也同樣能將你從這位置上拉了下來,你既然這麼頑固不化,看來我再說也是無益,哼~~事已至此,就莫要怪我不講情麵,手下無情了?”
“很好,嗬嗬~~鹿死誰後還是未知,有本事你就跟過來試試?”軒轅破曉一揚手,僅剩的幾個侍衛迅速向身後撤去,振臂一揮,足下一點,朝山莊正中的方向飛去。
半壁黑紗微微動了動,好似流露按耐不住的笑,足下一點,相繼而去,心中暗笑,似有所隱,“嗬嗬,我倒真想看看……”
隨之身後的六名黑衣也跟隨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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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借助方才院中的機關暫得避開兩名黑衣人,侍衛扶著軒轅睿,聽著她隨之加重的喘氣聲,時不時回身望去心中萬分焦急。“二小姐,您在忍耐片刻,再過兩座庭院便安全多了。”
軒轅睿喘著粗氣,隻是點點頭,已然說不出隻字片語,她確是有些跑不動了,這副久於養尊處優的身子實在是經不得這番變數,思緒慢慢散去,她已快要不知自己到底為何回來?為誰會來?
“二小姐,當心。”
突然地一聲叫喚,將她快要出竅的靈魂喚了回來,然後身子仿若被一股強勁的力奮力拽向身後,視線也隨之變得清晰,又見方才之人,又見兵刃交戈。軒轅睿確也幫不上忙,唯有步步後退,盡可能減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