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什麼,夜王世子問的是什麼,但發出的聲音,卻依舊是啊啊聲。
這場景怎麼這麼熟悉?
就跟生前的十七年前一樣,那時候的他,還是夜王世子,打聽到當年被自己私自送出來的妹妹,在胡溪鎮後,他就親自來查找。
可是就在他快要到胡溪鎮時,遭人暗算,而那人的身份,在多年後,他才知道,是他意想不到的人,他好恨。
於是他去質問那人為什麼。
那人告訴他“因為我恨你的母親,恨那個野種,所以我要讓她跟你們自相殘殺。”
“你以為,你找到的那個女孩,真的是你妹妹嗎?”
“我告訴你,她不是,而那個處處與你作對的才是,哈哈,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你們自相殘殺時,我興奮在心裏呐喊,殺吧,殺吧。”
當時的他,除了憤怒的吼了一聲“你不是人。”後,就與那人打了起來。
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後,可那人卻在關鍵時刻,寧可自己死,也沒有殺他。
他問那人為什麼。
那人苦笑道“孩子,不管我多麼心狠手辣,但對你,我是不會真正傷害你的。”
不會傷害自己麼?
他冷笑,從小到大,他受的傷害,哪樣不是他給的?
他從出生,就一直被關在地牢裏。
直到五歲時,才被放出來。
在地牢的五年裏,那人高興了,就教他認幾個字,跟幾招武功。
不高興了,他就被那人吊起來,用鞭子狠狠的抽打。
打完他,再去打他的母親。
他不知道自己跟母親做錯了什麼,不知道那人為什麼要如此對待他們母子倆。
直到被放出來後,他才漸漸知道,原來那人是恨他的母親。
而他被放出來的條件,就是殺掉鐵籠子裏的一群狼。
那鐵籠子有間屋子般大,隻有一道門,門上了鎖,他唯有殺死那群狼,不然他隻能成為狼的口中餐。
一個五歲大的孩子,手中就隻有一把匕首,卻要殺死一群成年的狼,才能有活的機會,才能看外麵蔚藍的天空。
隨著年齡的長大,他覺得那人就是有病,明明是那人搶了母親,可那人卻理直氣壯的說
“你母親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想到與那人的過往種種,他的心裏就恨極了那人。
可當那人真的死在他麵前時,他卻沒有殺死仇人的快感。
每天除了繼續上朝處理國事外,就是一個人待在偌大的寢宮。
一但有文武百官讓他立後納妃時,他就會變得非常狠厲。
他知道,這是那人給他心裏留下的陰影。
隻是他一但變得狠厲,就需要殺戮,殺大月的人,他肯定幹不出來,畢竟那些都是他的子民。
不能殺自己的子民,那就肅清那些魚肉百姓的臣子們。
他的手段狠辣,讓那些凡是拿著朝廷俸祿,卻做著魚肉百姓的臣子們,每天都膽戰心驚的,生怕下一個被抓的人就是他們。
直到這片大陸的另一個帝國,大英朝,向他挑釁,他才親自披甲上陣,結束了肅清魚肉百姓的臣子。
用了三年時間,兩帝國在實力相當下,簽訂了百年和平。
班師回朝時,他卻死在了瘟疫中。
享年三十歲,生前未娶親,死後,連個子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