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謬爾是帝國的王子,他的機甲通體純黑色,隻在重要的部加了藍色的護甲。他成為龍騎軍團長的那一天,國王親自為他授銜,贈了一柄光劍給他。這柄劍伴隨他征戰沙場,隻要它所在地方,就是軍團的中心。隻要劍光所過之處,就是軍團要踏平的敵方陣地。
如果說,塞謬爾代表著敵國王族的高貴血脈,那王劍就是塞謬爾的象征。
龍騎全滅事件,幾十萬鐵騎消失,塞謬爾不知所蹤。可現在,他的王劍重新出現在了一個遙遠時空的中古位麵。所有人,愛他的,恨他的,看著持劍從黑霧中走出來的陸知北,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塞謬爾大人,他還活著。
這個認知,形成了巨大的共識和精神波動,化成了一句話。
“太好了,塞謬爾大人沒有死,咱們人類不會亡!”
這句話裏,迸射出了無數耀眼的光線,蕩滌著魔體,一點點將之淨化。
一劍破九天抬頭看著魔體,正邪的交鋒在那之上殘酷地進行著。
邊曉越整個人陷入了懵逼的狀態,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愛吃菜是陸知北,不對,陸知北的身體隻是容納了我愛吃菜的一點點腦波而已;我愛吃菜是塞謬爾?不對,塞謬爾隻是一個虛幻的人物而已!
陸知北和塞謬爾,絕對劃不上等號。
可是,陸知北執劍前行,無所畏懼;他伸展手臂,劍尖指地,似乎隻要輕輕一劈,就能把黑暗斬開一般。
台下的人被這怪異的場景嚇得絕望又崩潰,他們一點也不敢動,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夏意焦急地將雷符壓在劉美雲的身上,卻分不出手對付其他毀滅者。那些洶湧的寄生者控製了直播的係統和鏡頭,利用人群做盾牌,擋住了外圍的龍鳴和武裝特警。
陸知北劍指井博川,從舞台上打到了高高的鋼架上,兩人淩空飛渡如履平地一般。光劍紮在井博川的身上,一個個血洞裏流出黑色的血液來,他站在最高處,仰天長嘯一聲。仿佛是野獸的嘶鳴,震動了這個國際大都市。
食客、病人、屠夫、交警和那些蠢蠢欲動的陰影,被這聲音震動。整個城市幾乎靜止下來,所有人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那些黑氣滔天,血氣洶湧,赫然是一個魔窟。
這是屍王在召喚自己的追隨者。
接受到屍王的召喚,一直保持著平靜的寄生者門抖開衣服,紛紛露出誇張的肌肉和黑色的皮膚。他們喉嚨裏也發出野獸的嘶叫聲,撲向手無寸鐵的觀眾。一堆配合進行直播的雲川粉兒早就驚呆了,在被攻擊的那一瞬間,一個女生撲倒在地,高聲道,“博川大大,你就是我的神啊,我一輩子都要追隨你!”
井博川聽見了這微弱的聲音,他跳下去,一腳踢開陸知北的光劍,道,“凡追隨我的人,都將得到我的庇護。黑暗將要在這大地盛行,光明無所依附——”
陸知北一腳踩在他後背上,將他狠狠地踩下去,落在知味鮮的小院裏,砸入了泥土之中。他道,“這種屁話,就不要說了!你自己信,別人也會信嗎?多的是人喜歡站在陽光下享受溫暖,誰要跟你去陰暗的泥地裏掙紮?一輩子活在太陽背麵的怪物,除了吃,你還懂得什麼?”
井博川雙手擋住光劍,掙紮道,“陸知北,你殺不死我!你沒本事,你殺不了我!”
陸知北眯眼,另外一隻手緊扣雷符,狠狠貼在他的胸口。雷光湧動,電火灼燒,滿場腥臭的味道。
下方情況危急,邊曉越的雙手卻和不知名的力量搏鬥,她怒喝道,“饕餮,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