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黑暗中,一個滿頭紅發的少年呆呆的站在一個早已破舊了很久的路燈下,嘴角的煙也已經燃到了盡頭,他的手上提著一把沾滿血的西瓜刀,如果此刻有路人經過,一定會大喊:“殺人了…..”。因為在男孩的腳下躺著一個滿身是血,而且明顯斷了氣的男子。少年將嘴上已經熄滅的煙屁吐在男子的屍體上,深深的鞠了一躬,嘴裏喃喃的說道:“對不起,我叫……”,便頭也不回的向幽暗的小巷中跑去。就好像這一夜什麼都沒發生過,就好像這一夜如同平安夜一樣的安靜。
第二天,某安靜的會議市中,一聲沙啞的聲音打破了這種安靜:“文爺,紅發那小子好像成功了,今天報紙頭條上說昨晚蠍子死了,您說會是紅發幹的嗎?”一個年邁的老者慢慢的從輪椅上站起來,看著剛說話的男子說:“小濤,這件我也說不準,不過能殺的了蠍子的人一定不會是普通的小混混,啊…又一個人物要崛起了嗎?”會議室又恢複的原有的安靜。
而在一個偏僻,陰暗,潮濕的房間中,一個紅發少年拚命的洗刷著身上的血跡,滿眼的驚恐和興奮。突然,門鈴響了,紅發少年匆忙的收拾完家中的血跡,鎮定了一下心情大聲的說道:“誰啊?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少年抱怨的準備開門,門卻被一個壯漢衝撞開來,隻見在壯漢的身後站著一位滿臉慈祥的中年人,中年人全身上下沒有一點灰塵,就好像純潔的天使一樣,他看到少年後淡淡的說:“紅發,你長大了。”
少年的眼中布滿了驚恐和畏懼,他強壓住心中的害怕用連自己都聽不到的聲音說:“老大,你…怎…麼…來了?”中年人則看著眼前這個曾經弱不驚風的少年說:“我知道蠍子是你做掉的,現在你可以和我回社團了,我是來接你的。”少年抬起頭看了一眼中年人,隨後像奴隸般的對著中年人說:“老大,我回去你還會殺我嗎?我知道自己的命現在已經不再是我自己的了,不管老大你怎麼處置我,我都認了,但老大請你相信,我對老大是絕對忠心的,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老大,也根本不敢想,那件事一定是有人誣陷我的,老大,你一定要相信我。”這時的少年滿眼期待的看著中年人。中年人縷了縷本就很整齊的頭發,然後在上衣中掏出一包煙,遞給少年一支說:“紅發,我知道那次交易不是你給警方透的風,我會還你清白至於奸細是誰,我也一定會將他找出來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讓他知道我金錢豹不是好惹的主。”中年人狠狠的捏著手中的煙,然後回頭看向小年說:“紅發,我知道經過昨夜的風波,文爺那幾個死老頭一定都知道是你小子幹掉了蠍子,他們一定會來要求你加入他們的社團,當然,你也可以加入他們的社團,因為畢竟人家都是F省的黑道皇帝,你自己想清楚是和我走還是去找文爺他們。”
少年深深的看了一眼中年人,堅定的說到:“我紅發這一條爛命要不是老大你救的我會有今天嗎?我會替哥哥報仇殺了蠍子嗎?我紅發著一生,生是水哥的人死是水哥的鬼。”“好,哈哈哈哈,紅發,以後有我阿水一口飯吃,就不會讓你餓著肚子,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聲回蕩在整個小巷中,我們的主人公“紅發”一生到底會怎麼樣,沒有一個人能說準,因為他天生天養,從出生就失去父母的他在混亂的黑道長大,也從那時起他不信天,他要證明他的一生不為天所料想,不為神所操控。
蔚藍的天空中,雲朵聚成一句沒有一個人看到的話:“飛龍起是池中物,踏雲欲上九重天。”
我的名字叫紅發,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叫這個名字,我記得我從生下來哥哥就這麼叫我,也有可能我的基因有問題吧,天生就是一頭火紅色的頭發,哥哥是我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我也不止一次的問過哥哥,但哥哥總是撫摩著我的紅發不說話。我和哥哥從小就生活在這個城市的平民窟裏,哥哥每天早上都會出去工作,留我一個人在房子中,我有好幾次問哥哥是幹什麼工作的,哥哥也總是小著對我說:“紅發,哥哥在一個大公司裏當保安。”那時我總想快點長大,那樣自己就可以去外麵工作,就可以幫哥哥轉錢了,每天看見哥哥憔悴的麵龐我都好難受,如果哥哥沒有我的牽累,是不是早就過上快樂,幸福的生活了。也許我那時小什麼也不懂,也許就是因為哥哥的存在讓我對生活充滿這希望。但老天弄人,所有的事不是總那麼美好的,哥哥在一次工作中得罪了一個黑幫老大的女人,後來黑幫老大找上哥哥,並沒有難為哥哥,而是讓哥哥當起了他的貼身保鏢,從那時起我和哥哥脫離了平民窟的生活,過起了普通老百姓想都不敢想的富貴生活,但我總是懷念在平民窟的生活,雖然那時我和哥哥沒有錢,但卻每天都過的很開心,至少那時候哥哥每天都不會滿身到傷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