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思索著到了料理店門口,仍舊沒有想到好方法。尤若拉深吸一口氣,隻能到時候靜觀其變,慢慢來了,這種事急不得,越急越容易露出馬腳。
剛走進店裏,就看到盯著門口的鄭天宇,剛好坐在二樓樓梯口。鄭天宇看到尤若拉到了,忙對著她揮揮手,示意她上樓。尤若拉笑了一下,就往樓上走去。
“剛好我點完了,給你看看。”鄭天宇將菜單遞給尤若拉。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快?”尤若拉沒有伸手接菜單,“你看著辦吧,我又不挑食。”
鄭天宇無奈地聳聳肩:“好吧,我替你點。你還好意思說你的速度……哎,去店裏廁所把頭發梳梳吧。”說完,鄭天宇還對著尤若拉翻了個眼皮。
尤若拉知道一路上不少人對著自己看,可她那張臉,本來就上過報道,再加上有幾分賞心悅目,早就習以為常。現在細想,才察覺出今天大家看她的眼神好像不是讚賞,而是……
想到這裏,尤若拉慌忙站起來,問過服務生廁所在哪裏,就急匆匆跑過去。
到了廁所的鏡子前,尤若拉剛瞥了自己一眼,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這哪裏是個美女啊,簡直就是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大媽!尤若拉今早剛洗過頭,還沒來得及幹就出門了,但因為那時候頭發還濕漉漉的,有些墜感,倒也沒什麼。隻是後來錄完節目回家,她沒注意就睡了,頭皮最裏麵還沒幹透的頭發,在她呼呼大睡的時候全部跑出來了,立在外麵,和“天外飛草”一樣,遠遠看去,整個一雞毛毯子。
尤若拉沮喪地在包裏一陣翻找,她今天出門匆忙,很可能沒帶梳子。果然,翻找過後,尤若拉放棄了掙紮,擰開水龍頭,往頭發上麵澆了些水,以手當梳子,把飛在外麵的頭發撫順。對著鏡子看了看,總算恢複了些人樣,尤若拉歎了口氣,出了廁所。
菜已經陸陸續續開始上了,鄭天宇托著腮幫,一副等人的樣子,看尤若拉出來,嘴角浮現起一抹笑意。
“好了,別看了,都弄好了。”尤若拉尷尬地拿起筷子,“快吃吧。”
鄭天宇這才放過尤若拉:“對了,上次你給我的簽名,被我不小心弄丟了,待會兒再給我簽一次吧。”
鄭天宇這話一說,尤若拉就想起鄭天宇的筆記本,那一頁分明是被撕了,於是搖搖頭:“想得美,我給你簽過了,是你自己沒好好珍惜,可怨不得我,沒了就沒了唄,注定沒緣分。”
“你……”鄭天宇想說什麼,停頓了一下,卻沒說出口。
“食不言,寢不語,誰違背了誰請客。”尤若拉見鄭天宇分神,忙轉移話題。
鄭天宇隻好安靜地吃起飯來,餘光卻一直瞥向三樓的包間拐角處。
一頓飯吃完,已經快一點了,尤若拉喊服務員結完賬,問鄭天宇:“你是今早剛回來的嗎?要不要回去睡一覺,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我得回公司一趟。”鄭天宇重新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對了,我想問,你到底怎麼回來的?急得都沒時間和我打招呼嗎?”
“你那段時間不也沒空管我嗎?我還想問你呢,都在忙什麼?”到底是當了三年主播的人,轉移話題的功夫一流。
“我……沒什麼啊,就是不想打擾你和那位模特,看他對你挺上心的。”
我還沒套出你話,休想套我話,我偏不說我和他們什麼關係。尤若拉在心裏這樣想,麵上卻不表現出來:“你不是要回公司嗎?現在已經一點了。”
“哦,好,那我先走了。”鄭天宇看了一眼手表。
這個手表……尤若拉忍不住盯著鄭天宇的手表看了看,這分明是一款年代久遠的女式手表,但牌子和價格都非一般人能承受的。以鄭天宇的工資,似乎並不能買得起。而且手表上有許多鏽斑和劃痕,一般人哪會戴看上去這麼破舊的手表?而且一看就性別不合。
直到鄭天宇站起來,尤若拉才回過神來,和他一起往外走去。就在他們一起下樓的一刻,三樓靠樓梯轉角的包間門被打開,一雙高跟鞋緩緩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