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華向殷傑介紹酒的時候,殷傑也不用筷子,也不用刀叉,他用五指筷,抓起盤子上的涼菜就往嘴裏賽。
柏華嘴裏的話都僵住。
他還沒有見過這麼不懂禮貌的人。
“味道不錯,這些涼菜在哪裏買的,明柏華先生帶我去,我要把這些菜都買回來,塞滿我的冰箱。”
柏華道:“這些涼菜都是我的廚師做的,等一會他還會送過來幾個熱菜。”
殷傑雙手抓著肉食往嘴裏塞,一會兒就吃光了兩盤,他把空盤子放在地上,道:“不錯,他*媽*的,有錢饒生活就是跟老子過得不一樣。柏華先生,你是做什麼的。”
柏華打開一瓶紅酒,在自己麵前的杯子裏倒上,卻並不給殷傑倒:“劉先生,你要喝什麼樣的酒,自己隨意。”
這瓶紅酒,他就是為自己一個人開的。殷傑是個沒有品味的人,這令柏華對殷傑心裏很反感了。******公司裏的人都是很講究修養和禮儀的。
殷傑卻道:“有這麼好吃的菜,還喝什麼酒。”
涼菜有雞肉鴨肉和花生核桃,還有韓國的一碟泡菜,就在柏華倒酒的時候,那碟韓國泡菜已經被殷傑吃光,碟子被他順手放在霖上。
把吃光的盤碟放在地上,這令柏華皺眉,也很不理解。吃光了就吃光了,放在茶幾上不行嗎?為什麼要順在地上?
麵對這個怪人,柏華絕對不問殷傑這個問題。
“劉先生一直在香港,還是剛從內地過來?”
殷傑道:“剛從內地過來。”他問過柏華是做什麼的,但是柏華那時候在裝著開紅酒,並沒有回答殷傑。如果殷傑是個低層次的混混,柏華不會跟他進一步的交往的。因為底層次的混混還不配跟柏華先生交往。
“劉先生是做什麼的?”
“無業遊民,隨便混混。”
這個時候,殷傑突然停住了動作,抬頭看向羚視,電視上正在插播一條新聞:實事播報,在今上午,彌敦道文岔路會元茶樓發生一場惡性槍擊案,香港電影協會主席哈格先生被暴徒槍擊身亡,目前警方經過慎密調查,已經初步鎖定犯罪嫌疑人藏身的地點,這個惡性案件,疑背後有黑社團力量參與,為防止事態的進一步惡化,警方已經嚴陣以待,將對涉足電影電視娛樂圈的黑社團進行嚴厲打擊——畫麵上配著會元茶樓的多幅場景圖,還有那個哈格大哥的屍體畫麵。
殷傑歎道:“香港真亂啊,黑社團都進入了香港娛樂業。”
柏華道:“劉先生,香港雖然是個不大的地方,但是名氣卻在外,曾經有段時間,香港的犯罪率世界第一,各種社團數不勝數,比美國的黑(手))黨)日本的三*口*組還有名。”
殷傑道:“這麼亂的地方,卻依然如此發達。柏華先生是做什麼大生意的呢?”
“我,做點生意而已。”
“什麼生意。”
“我是修房子的。”
“地產大亨啊!”殷傑豎起大拇指,“了不起,我出來混,居無定所,連自己的房子都沒有,柏老板提攜提攜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