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殷傑。”劉老大喝道。
“我就是瘋了。”
殷傑連續三槍打在玻璃的同一個點上，玻璃終於嘩啦一聲，碎了。
劉老大一個急刹車，殷傑卻不受慣性的影響，身子從車窗鑽了出去。
劉老大忙掏出手槍，殷傑已經出了車門，滾進了路邊的綠化帶。
“殷傑，你瘋了，你是真不想幹了？”劉老大道，“你這樣開槍打碎警方巡邏車，拒捕，罪加一等，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殷傑已經滾出草坪，在人行道上站起來，閃身到了一顆樹後，他手裏的槍一響，對準劉老大開了一槍。
劉老大身形一側，肩膀中槍。
劉老大大驚，忙矮身在車子後麵，以車子為阻擋物，衝殷傑喊道：“殷傑，我可沒有把你往絕路上逼，放下槍，舉高雙手，出來。”
回答他的又是一聲槍響。這一槍打在了車子的車門上，發出悶響和子彈變向的金屬刺音。
劉警官大怒。
他掏出對講機：“警員劉正，編號，呼叫金華區警務指揮中心。”
“我這裏是金華區警務指揮中心，請9526報出編號密碼。”
劉老大報出自己的密碼，呼叫警方支援他。
而樹後，殷傑早就滾地躲進了街邊的一戶民居，他持槍從民居的客廳穿過，從另外的一道窗戶跳下去，進了一個弄堂。他在弄堂裏狂奔，不敢走大街，他拐進一個區，順著樓梯攀上了屋頂，在高樓頂上奔跑，從一棟樓跳到另外一棟樓。
下麵，各條大街上都出現了攔截的警察，有交警，武警，便衣，還有衝鋒車和防暴警車，全部出動。
葉驍大哥正在自己的房間裏休息，突然他聽到了廁所裏有玻璃碎裂的聲音，他翻身跳下床，手裏已經多了一把三尺三。
葉驍光著腳從臥室裏貓腰出來，廁所裏有饒輕微的呼吸聲。
“誰？”葉驍靠在廁所門的一側牆上。
“我，大哥，是我，殷傑。”
葉驍微微皺眉，他對殷傑很不喜歡。不過殷傑是龔平的好兄弟，葉驍放低三尺三，打開電燈，道：“出來吧。”
殷傑出來，臉上眼睛上都有淤青擦傷，身上的衣服褲子也破了好幾處。
“你做了什麼？”葉驍問道。
“我今晚不上班，這兩都是放假，在酒吧喝多了，跟人幹了仗，開了槍，打傷了一些人，還包括一些警察。”
葉驍眉頭皺得更深，道：“所以呢——”
“我不想坐牢。”
“坐牢？打傷了人，又不是殺了人，你怕什麼，寫個檢查接受處罰，過段時間不就好了麼？”
“不行，我最近還收了黑錢。這一出事，一調查，什麼都包不住了。”
“嗯哼，你還收了黑錢，多少、”
“不多，幾十萬而已，我可不貪心。”
“那就坐幾年牢罷了，你還年輕，出來後不還是一條好漢嗎？”
“大哥，你看在龔平的麵子上，給我一條活路，送我出去，好吧！”
“送你去哪裏？”
“隨便哪裏，總之今晚就得走。”
“我可幫不了你。”葉驍把手裏的三尺三丟在沙發上，“我隻能讓你洗個澡，睡個覺，你就呆在我家裏，哪裏都別去，等幾之後風聲鬆了，你自己想辦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