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平一陣沉默。
柏華道：“女孩子的父親一暴製暴，被判終身監禁，而那個被殺死的凶徒，本來計劃要去殺死另外的三個女孩的。你覺得，這個法律，是在保護暴徒，還是在保護好人呢？”
“這是個極端事情。女孩子的家人為什麼不選擇報警？”
“選擇了報警，但是警方抓不住人，後來抓住人了，可是又沒有證據。這個暴徒就繼續逍遙法外，繼續作惡。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暴徒，但是他活得很好。他也不怕死，他的信條就是反正遲早要死，他就是在警察沒能抓住他的時候不停的殺人，強\/奸\/女孩，作各種案。他就是要過這種生活。從情理的角度來，那個女孩子的父親是個英雄，但是從法律的角度來，那個女孩子的父親是個殺人罪犯。這個殺人罪犯至今還被關在監獄裏。算算時間，已經有二十年了。所以，有的東西不合法，但是卻合情理；有的東西不合情理，但卻合法。我們的公司，首先，他是一個合法的公司，不過做出來的事情，也許並不符合人們道德觀念中的情理。我希望你能理解這一點。”
龔平道：“你認識那個女孩子的父親？”
“認識，他是我的一個好朋友。”
“終身監禁？那麼那個英雄也許並不是我們亞洲人。”
“對，這就是我欣賞你的一個地方，你的思維很跳躍，但是卻又偏偏很準確。這個真實故事發生在美國。我最初也是美國籍，後來移民香港，在這裏紮下了根，我父母都是華裔美國人。”
龔平歎口氣，道：“美國發生這樣的事情不奇怪，因為全世界，每個地方都在發生這樣的事情。有的時候，法律看起來更是在傷害好人保護壞人，我知道這一點，這也是事實。有些人真的該死，很壞很惡，但是你去殺了他，法律就會讓你死。”
“對，這也是我選擇加入這個公司的原因。世界既然是這樣的，那就讓我做那個被法律保護的惡人吧，不過，我們是合法的惡人。”
“我可不想做惡人。”
“誰都不想做惡人，可是，你要是不做惡人，就有人來惡你，而你隻能接受。”
“我不明白。”
“你很快就會明白了。”
叮鈴鈴！
龔平的電話又響了。跟王彤約定的30分鍾又到了，然而，柏華還在路上開車。車子還沒有到目的地。
龔平接起電話。
“平哥，有事不？”
“沒事。”
“我30分鍾後再給你電話。”
“不用了，我出事，你就把柏華一家給滅了。”
電話裏一陣沉默。
“平哥，你在哪？我來接你。就算我殺了柏華全家，也換不會來一個你，我不要這交換。”
“我不知道在哪？我眼睛被蒙著。”
“什麼？我立即去柏華家裏。”
“不用，我想去目的地看看。”
又是一陣沉默。
“平哥，保重！”
“我知道！”
龔平掛斷電話，柏華笑道：“你的兄弟對你很忠心啊，他們就是合法的惡人，你承認不承認？”
龔平不答。
柏華笑道：“不過，他們還沒有見識到真正的猛虎的威力，所以還很無知，所以也很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