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刀大潮按住他,簡直就是三座大山。
“你第一次威脅王大,掃了他的場子,我們切你一根腳趾,這事情就平了。你第二次詐了我們十五萬的罰款,還弄了我們兩個兄弟周強所以還得再要一根腳趾。”又一張金屬撲克從衣袖裏滑出來,飛出去,嚓的一聲,切下邢飛的右腳的無名腳趾。邢飛全身汗透,身體的力量和憤怒都被一隻無形的手抽空,疼痛如刀子在割著他的肉。
“你掃了場沒收了我們所有的現金籌碼然後再賺了罰款也就罷了,還拿兩萬元來羞辱我,不許我進入你們的賭場打牌,這令我一直處於你的羞辱中生活著,這我也能忍受,可你竟然找到學校來威脅並調戲我的女朋友,害得她都不敢出學校的大門了,你這就太過分了,所以,你私人欠我一根大腳拇指。”手一抖,撲克飛出,嚓的一聲,切下了邢飛右腳的大腳拇指。
邢飛眼睛翻白,鼻孔吼吼的出著熱氣,脖子上每一根青筋都冒了出來。
龔平把三根腳趾撿起來,裝進一個早就準備好的透明塑料袋子,放進口袋,衝頭頂冒白煙的邢飛道:“這三樣禮物我就收下了,我們之間的賬從此兩清。你脫身後,又可以利用警察的身份對我們開戰了,不過這一次你動手,一定要把我們都打死,否則,死的就是你和你的家人了。”龔平把邢飛全家饒照片都扔在邢飛的臉上。
大潮刀東陽放開邢飛,邢飛還在咬牙切齒的忍受痛苦,沒有暈過去。
受過訓練的警察就是跟普通流氓不一樣。
血流了一地,觸目驚心。
龔平道:“再見,邢警官。”他轉頭看向東陽,“把槍還給刑警官,子彈我們帶走就行了。”
東陽把槍裏的子彈取出來,把槍扔在地上。
刀道:“四弟,要打電話報警不?一個警察在我麵前受傷流血,我於心不忍。”
大潮道:“打120更合適,他需要醫生。”
東陽道:“我去打電話吧。”
刀道:“電話我有啊。”從口袋裏掏出大哥大來,就好像一個磚頭。大哥大,第一代手機,兩萬多一部。是第一代暴發戶們的最愛。
“先出門,再打電話給醫院,=吧。刑警官是經過特訓的,丟零腳趾零件而已,死不聊。”龔平道。
“不,我覺得我們應該送他去醫院,現在不是文明禮貌月麼,走在街上,見了老師都必須要敬禮的。”刀道。開始向門外走去。
“我來打,囉嗦什麼。”大潮道。緊跟在刀的身後。
“我們不如簡單為飛哥包紮一下,流那麼多血,我看著心裏就疼。”東陽一臉痛惜的道,人已經走出了門。
龔平走到最後,他蹲下來,從邢飛的口袋裏掏出煙,給邢飛點上,插在邢飛的嘴裏,道:“飛哥,舊賬清了,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做朋友還是敵人?你,我聽話照做。”
邢飛盯著龔平不話,心裏發毛。那種感覺,就是他時候看見毛毛蟲爬上他光胳膊的感覺,心裏怕到了極點,可還不敢動。
他看不透龔平,他怕了龔平,他覺得龔平的笑容就是惡魔的獰笑。
“順便告訴你一聲,紙條上要你離開這城市並關閉賭場的威脅,其實是假的,目的就是要你一個人落單,我們兄弟才好動手收拾你。你要是選擇做朋友呢,就沒必要跑路了,你就算在我麵前晃蕩,是朋友,我也不會再搞你的。”
“朋友!”邢飛向龔平伸出了手。
龔平伸出手,握住邢飛濕漉漉的手,兩個人一起都笑了。先是你笑一下我笑一下,然後是想一下笑一下,最後是一起哈哈大笑,就好像兩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