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同跟錢瑞那是截然不同的。
錢瑞並不是真正的江湖人,沒有見過紅。平時都是黑白兩道的人對他很恭敬,那種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的事情,聽多了,並沒有去親身實踐。所以被葉曉上了實踐課程後,深有感觸,就虛了。
而錢大同,則是真正的江湖人,見過大風大浪,有過生死賭局,以他能認識尖東虎林振峰大哥王建南的資曆,就可見他結識的是一幫什麼人,都是道上頂尖的大哥。
出千,到任何一個地方,規矩上來,都會先找一個能罩得住的大哥,然後才會動手。就算是別人請你去千人,也會讓這個帶局的人,去先安排一個失敗了後能站出來解決問題的大哥。
所以錢大同別褲子上濺上了尿液,就是尖刀對準了他脖子,他也不會怵。
何況,閆旭還是他曾經的師侄。
錢大同一破口大罵,王勝閆旭忙把槍掉頭,刷刷的衝進尿槽裏,並對錢大同賊賊的陪笑,道,師叔,對不起了,剛才不心,尿到你褲子了。
錢大同罵道:“王勝閆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什麼意思,擾亂我的記憶力,引開我的注意力,讓我的記憶點變模糊,告訴你們,這記牌,沒有捷徑可走,就算我呆到黑,就算是第二來賭,我依然能記得每一張牌的位置。”
閆旭笑道:“那是那是,師叔的厲害,自然有獨到之處。”
每一個老千,都有自己最擅長的一麵,錢大同最厲害的,就是記牌。撲克,麻將,記住每一張牌的位置,是他的拿手好戲。
王勝道:“師叔,你的記牌能力,是賦還是後來訓練出來的?”
“滾!”錢大同罵道。
錢大同那邊的兩個保鏢和一個支援的千手進來了,大家都掏出家夥噓噓,並擠開了王勝閆旭和殷傑,把錢大同隔在一邊。
錢瑞已經吃虧了,他們不能在廁所裏犯同樣的錯誤兩次。
殷傑道:“錢老板,你真的是香-港-人,還是-南-海人?如果你是-香-港人,你去過缽蘭街嗎?我聽那一條街都是咪咪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爬開!”錢大同對這三個敵人晚輩,絕對是不假辭色。
他一眼就看出對方的目的,對他實行最低級的幹擾路線,嘿嘿,純粹找錯了人。就算要動手,錢大同也奉陪三位,絕不會皺一皺眉頭。
閆旭笑道:“師叔,你火氣真大,我跟了師父那麼久,從沒有見過師父發脾氣。”
王勝接口:“所以啊,你師叔永遠是你師叔,你師父,才是你的師父啊,鬼門掌門,修為肯定是火候到位的。”
殷傑道:“火候不到位,也做不了一派掌門,最多做做掌門的師弟,別饒師叔。”
錢大同冷冷道:“閆旭,你背叛師門,出賣師兄,就算我賭局輸了,地下賭場的事情一了,你認為你能逃開師門懲戒?”
“不然呢?”閆旭冷冷道。
“你遲早有一橫屍街頭。”
“是嗎?希望那一早點來臨。”閆旭冷笑。
“好,鬼門的規矩,你不是不懂。這可跟今的賭局的彩頭一點關係都沒櫻”
“我懂,所以我能不能對你老母先奸後殺呢?”閆旭定定的盯著錢大同。
錢大同一窒!
“我今兒就把話挑明了,鬼門師父不公,偏袒吳鋼,吳鋼對我妹妹先奸後殺,這筆賬,鬼門師父要是繼續護著,還要追殺我,我就跟鬼門同歸於盡好了。”閆旭嘿嘿一笑,氣得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