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麼?”程樂樂笑著應下了,兩人都沒想到玩笑的一句話在未來某一竟無厘頭的成真了。
程樂樂看了眼帕裏斯不斷震動的手機,重新扣上墨鏡,“你的車借我,你和他們繼續玩吧,我頂著這幅尊容真怕他們以為萬聖節提前到了。”
“恩,我會替你找個借口的,”帕裏斯善解人意道,打開車門準備下車。
“對了,賽車前你是不是有事兒給我?”程樂樂忽然想到好像有這麼個場景。
“別想那麼多了,等你哪元氣飽滿了,咱們再商量吧,”帕裏斯隻是個想法而已,並不是急事,“你打算住哪兒?既然需要我幫你聯係我家酒店麼?”
“免費的嗎?”程樂樂手裏還拿著淚水未幹的鼻涕紙。
“宰得就是你,你是失戀,又不是失財。”帕裏斯撂下一句話,搖戈身棕走了。
訂婚宴算是平靜地結束了,程樂樂的來去很多人都是目睹的,雖然沒有發生眾人想象中那麼精彩的好戲,但有些事根本不需要觀眾,當事人心裏再清楚不過了。
霍堯眉頭緊皺著,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額前的劉海散下來,擋出頹然黯沉的眸子,整張臉緊繃著,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樂樂怎麼會來?”
“會不會是霍姐邀請來的?”嚴俊心翼翼地回答著。
“我怎麼把雪雪忘了…”霍堯攥住拳頭,一拳打在自己腦門上,最近事情太多了,就差給霍雪菲吩咐一句不要讓樂樂來。不管是真訂婚還是假分手,有誰親眼見到心愛的人與別人訂婚,還能保持冷靜的,可他倒是希望樂樂當時能不給他麵子,將他臭罵一頓,也好過靜靜地離開。
這回他真的做錯事了,錯得離譜,一廂情願地以為是為了她好,將她遠遠推開,卻沒有顧忌她的感受。想起程樂樂當時的表情,霍堯的心髒就好像被針紮過一般,想一次紮一次,一下又一下,尖澀刺骨的疼,可他偏愛自虐般地想起程樂樂,任由心髒一點點蔓延至全身。
其實,若是重選一次,也許還是這樣,他仍舊害怕父親對她下手。手指摩挲著錢包裏與程樂樂的合照,相擁的兩人笑得幸福又美好,“嗬,我徹底把她弄丟了。”
低沉有些喑啞的嗓音沉沉地拉扯出一絲笑意,嚴俊眼觀鼻鼻觀心,外人比當事人看得明白,就因為太在乎,思慮太多,才會最終選了最壞的路。
霍堯不在意嚴俊的回答,既然已經這樣,他得來的報應總要換得有價值才行,“我不能總等著父親來對付我,董事長選舉三年一屆,可我卻不能讓樂樂等三年。”
“霍董事長不會輕易相信你和程姐真的分手。”
“是啊,所以我才忍著沒有告訴樂樂,或許這次樂樂來訂婚宴反而歪打正著。”霍堯苦笑道,他寧願程樂樂沒有來過,可現在弱的自己是無法保護她的。
嚴俊假裝沒聽到霍堯自嘲,一本正經地道:“以少爺現在的股權,在現在的董事會上,即使不能提出董事長卸任,卻可以左右總經理的位置。當然,前提是我們能吃掉黃董的股份。”
總經理需要霍氏半數以上股權比例同意,霍堯若是提出更換總經理,就相當於他將自己這些年收購的所有股權數暴露出來,與霍江撕破臉皮。一個公司的董事長和董事會不可能管理所有的大事務,總經理在事兒事上有直接決定權,如果霍堯能拿下總經理的人,他就可以繞過董事會,直接掌控霍氏內部大部分事務,從而進一步削弱霍江在霍氏的影響力下降。
霍堯若有所思,都倒這一步,他就沒有給自己留後路,終是點點頭,“黃董的事查得怎麼樣?”
“你一定沒想到他挪用公司多少錢,按霍氏現在的股價,都能買霍氏百分之五的股份了,而他現在基本上被股市套牢,動都動不了。”嚴俊幸災樂禍地。
“從霍氏挖的窟窿總要堵上,繼續注意著他,隻要他敢賣他手裏的股份,我們就全部買入。”這一點股份對霍堯來有可能起決定性因素。
隻是霍堯不知道,他盯著別人手裏的東西,霍江也早就知道黃董挪用公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