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真是麻煩你們了,讓你們特意從美國過來。”程樂樂望著鏡子裏的自己,造型師正在給她擺弄頭發。

“您太客氣了,這是我們的工作。”迪奧美國分部的總監友好地。

這次是慶功宴,不過是找個由頭,邀請了香港金融界和排名前幾的大公司與堯樂樂聯絡感情。程樂樂以前在內地上學,很少代表堯樂樂出席香港的商業活動,程樂樂自然重視這次機會。可程樂樂太年輕,又人生地不熟,俗話,輸人不輸陣,程樂樂掏著往返頭等艙機票和高昂雇傭費,將上次請的那些人搬到香港,給她做造型。

當然,這都不是理由,女為悅己者容,香港至於程樂樂來,就是霍堯的代名詞。這輩子每次來香港,都和霍堯有關,成立堯樂樂,也是和霍堯有關,提到香港,她隻會想到霍堯。

堯樂樂已經給霍氏發了邀請函,但霍堯在電話裏並沒有提過這件事,程樂樂隻能忐忑地期待著。

宴會地址依舊選在容華,既然都是花錢,還不如把錢讓容澤家賺了。

程樂樂作為主人,來得很早,踏進宴會廳時,稀稀拉拉地隻有三兩對兒賓客互相寒暄,一眼都能望得過來。早到的都是些公司,像霍氏這樣的,能來就是給堯樂樂麵子了,但程樂樂抓著包的手還是下意識一緊,隨即又放鬆下來。

喬治陪在程樂樂的身旁,盡責地為她介紹每一位嘉賓,就連嘉賓的陪伴喬治都能出個一二三。

杯籌交錯間,夜幕降臨。

“這位是孟家的孟家柱先生,孟先生年紀輕輕就已經接手了大部分家族生意,今年更高額購入諒國幾個新材料公司的股權。”喬治都覺得自己不容易,歲數一大把了,還能把這些饒背景記得這麼清楚。

“喬治哪兒的話,在你們程總麵前,也敢我年輕,這不是打我臉呢麼。比起程總,我不過是吃家裏老本兒罷了。”孟家柱輕輕握了握程樂樂的手,便放開了。

喬治的笑意僵了僵,微微傾身用餘光看了眼程樂樂,孟家柱這話帶刺,兩人難道有什麼矛盾。

“你好,謝謝你能來。”程樂樂今可是真槍實彈地和幾乎所有人都喝了個遍,這會兒早就麵頰微紅,隻能條件反射地揚起微笑,哪裏還聽得出對方的語氣。

“程總看起來真美,果然有把霍堯迷得暈頭轉向的資本,可漂亮的花都帶著毒呢。”孟家柱一手插兜,臉上的笑意帶著不屑,漂亮能幹又嬌氣,這種女人他永遠都不會碰。

程樂樂神情恍惚間,聽到霍堯的名字,差點以為霍堯來了,眼睛清明了幾分,“孟先生是什麼意思?”

“我也是霍氏的董事。”孟家柱今是代表孟家來的,孟家老牌資本家對上堯樂樂這樣的新型資本公司,既是針尖對麥芒,也是求同存異。

堯樂樂崛起這麼快,又有內地的程氏和美國幾個大集團做背景,這樣一來,就算孟家在香港是地頭蛇,也動不了堯樂樂。既然不能交惡,就隻能交好。

孟家柱試探程樂樂對霍堯的想法,若是程樂樂和霍堯不分手,他能借著霍堯拉進孟家與堯樂樂的關係,若是程樂樂真把霍堯甩了,他為兄弟出口氣的同時,隻要能勾起程樂樂對霍堯的一絲愧疚,孟家和堯樂樂的合作就沒有問題了。

“霍堯確實沒有和我提過孟先生。”程樂樂抿著嘴,審視著孟家柱,不就是那群董事整為難霍堯麼。

“看來你還挺為霍堯著想的,”孟家柱的語氣緩和了不少,向前邁了兩步,靠近程樂樂,“既然心裏有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對他?”

孟家柱聲音不大,程樂樂卻聽得清楚,麵色一變,“我……”

“你知道他成過得什麼日子,酗酒抽煙,霍氏的股東對他極為不滿,我看他快被真正掃地出門了。”孟家柱滿意程樂樂的變臉。霍堯多麼強悍和自製,怎麼會這樣,雖然這些都不是真的,但孟家柱瞧著霍堯眼神暗淡,他覺得若是換個人,就是他描述的了,因此他一點沒有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