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騰著跑過去,扒開還在裝紳士開車門的邵南,果然見著葉遊祖師坐在車裏,“葉遊祖師……嗷——!!邵二!你又踹我!”
沈江捧著屁股嚎。
邵南溫和一笑,“別擋路。”
我x你大爺!!
葉遊從車裏下來,夜裏的氣微涼,倩把鬥篷給她披上,頓覺溫暖許多。
“謝謝。”
倩鼓著眼珠玩兒,笑著回:“不謝。”
這次跟著來的鬼怪有些多,呼啦啦的跟了一路,地上站的,上飄的,此刻已經有好些鬼怪已經控製不住好奇去了遊輪上。
幸虧除了葉遊也就邵南可見,不然誰還敢來?恐怕在就嚇得不見了人影。
邵東從後麵上來,看葉遊得眼神有些閃躲和不好意思,“葉遊祖師,上次的事情謝謝你。”
相較於上次的興奮激動,這次的謝謝更多了些真誠。
葉遊抬抬眼鏡,:“我已經收了你們的謝禮,已是兩清了,不用記在心上。”
邵東想哭了,求救似的看向邵南。邵南卻知道這是葉遊的真實想法,她不是在和他們撇清關係,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但葉遊分得這麼清,這麼理智,他心裏終究不是滋味兒的。
何況他們是好了,可她呢?又怎麼能是一點金錢就能還清的。
謝安禮站在甲板上,借著路燈的燈光看見葉遊模糊的身影。
那身醒目的白鬥篷幾乎一眼就能確定是她。
他遙遠看著,她似乎也向他這邊看了一眼。
謝安禮穿著純黑色的手工西裝,站得筆直猶如挺拔的白楊樹,純黑色的碎發隨風輕動,遠遠看去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
湛君銘在服務員處端了兩杯紅酒過來,遞給謝安禮一杯,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去,一一念出對方的名字,“邵二,邵三,沈江,不過另外一個女孩子是誰?好像沒見過。”
湛君銘是謝安禮回到謝家之後認識的,在謝偉樹六十大宴上。
那時湛君銘為了個女人和家裏鬧得不愉快,吵,鬧,離家出走,私奔,整個帝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時候誰都看湛君銘笑話,看湛家笑話,另一個能和湛君銘一起被看笑話的就數謝安禮了,謝家當家的新接回來的私生子。
雖然對外編了個遊學歸來的名聲,但誰家孩子一遊學就是二十幾年家都不回一個?眾人心知肚明。當麵不拆穿,私底下卻沒少被缺笑資。
也就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緣分,也不知怎麼就看對了眼,一來二去,竟成了朋友。
謝安禮笑問,“怎麼出來了。”
“裏麵悶得很,你也知道,來來去去就那些話,你捧我我捧你,煩都煩死了。還不如外麵來得清淨。”
謝安禮抿了口紅酒,看著岸上的幾人已經往船上走來。
湛君銘:“看邵二那麼護著那女孩子,還親自給提行李,不會是他女朋友吧?嘖嘖,我剛才還聽人邵夫人看中了沈家的二姐,這下可好,有好戲看了。”
“她不是邵南的女朋友。”
“嗯?”湛君銘一怔,疑惑的看向謝安禮,卻見他目光一直在下麵的幾人身上,“你認識的?”
謝安禮輕輕晃動酒杯,漂亮清澈的葡萄酒跟著遊動,他收回目光,勾唇一笑:“認識。”
湛君銘“啊”了聲,臉上露出了些意外的神色。這可是他認識謝安禮以為,第一次見他這樣起一個女孩兒,雖然隻有兩個字,可已經夠湛君銘吃驚和好奇了。
提議道:“那我們去打個招呼?”
“不了。”
謝安禮這次沒再看向葉遊,反而看向遙遠的際,那裏漆黑一片,不見半點光明。
···
邵南安排葉遊住在總統套房裏,那裏不僅地勢寬敞,視野開闊,環境清幽,還有一個溫泉。
他們一路走過有好多似有似無的打量,當然也不乏想來打探究竟的,邵南還沒開口,就被葉遊的一身煞氣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