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鬼差帶走的話……那現在不是和我一樣?”色鬼愣住了,“大師?這是咋回事啊?”
葉遊坐直了身子,這和她所知的結果有所出入啊。
按理張欣應該去地獄的,而不是像色鬼這樣因為有遺憾未完成而留戀人間。
色鬼抓抓腦袋,“咋這麼煩人啊,有個勒修源還不夠,現在又跑來個張欣!”
葉遊掐著手指算了幾遍,認命,“悲劇了。”
色鬼忙問:“悲劇了?怎麼悲劇了?”
葉遊苦了臉,“我闖禍了。”
“啊?”
“張欣本就被病痛折磨,又在精神病院那個地方,就算是正常人被關久了也會變得不正常。而且她臨死之前渾渾噩噩,這輩子又沒做過什麼好事,反而還害了人,本該是下地獄的。隻是她臨死前突然見到謝安禮,受了刺激,激起了她意誌裏對謝安禮的恨和毒打,又對謝偉樹太過執著,所以她現在怕是變成惡鬼了。”
“惡鬼?就是那種沒有思想隻有欲望的,為達目的能害死饒那種鬼?”
“嗯,所以她現在大概隻想做兩件事。”
不用色鬼都能想到是什麼,一是謝安禮危險了,而是謝偉樹又有桃花了。
色鬼捂臉,這可咋辦,“這下真的悲劇了!!!”
……
色鬼是男神的忠實粉絲加保鏢,當即表示要去守護他。
葉遊道,“現在的張欣還不成氣候,傷不了人。”
“等她成氣候那我男神不就慘了?
葉遊歎氣,挖坑埋自己,的就是她啊。
算了,先睡一覺,等她睡好了再,精力不濟什麼都幹不了。
隻是她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到了淩晨的時候,她突然被驚醒。
“邵南?”
感受著她放進桃木珠裏的光在漸漸消失,身體裏的光似乎也受到了影響而顯得十分低沉,傳達出一個情緒來:/(tot)/~~
葉遊也跟著被影響了,她抹了把淚,渾身散發出一種不屬於她心情的低氣壓。她大概進入了黴神季,需要去廟裏拜拜。
色鬼驚醒過來,驚訝極了:“大師你咋哭了啊?!”
她特別想文藝一把:“我沒哭,隻是不心被風沙迷了眼。”
色鬼噎了噎:“……”
葉遊雙手抱臉,她也不想哭的,隻是有點身不由己,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哇哇哇哇!!
她越哭越大聲,到最後甚至已經算嚎啕大哭了,整個房間裏都是她嗷嗷的哭聲,色鬼驚呆了:“………………!!??”
“能,能給我拿點紙來麼,我,我,我我……”
“行了!你別,我都懂!都懂!”
色鬼咻咻兩下給她拿了包紙巾,葉遊嗚嗚著了聲“謝謝”,扯了兩張紙貼臉上,抱臉痛哭/(tot)/~~
色鬼全程無聊,他已經由最初的目瞪口呆,到後來的淡定自若,途中還給她拿了兩包紙來搽鼻涕抹眼淚。
他終於沒忍住問,閑閑問:“你到底在哭啥啊?難道我男神出事了?!”
葉遊哭:“你,你你男神死了我也不會哭啊/(tot)/~~”
色鬼絕倒_(:3ゝ∠)_:“……那你幹嘛哭?”
“手,手鏈廢了。”
色鬼沒懂,葉遊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手鏈廢了,她放在裏麵能夠擋災的光消失,牽動自己體內的光也跟著集體:/(tot)/~~,於是受害者就變成了她。
色鬼看葉遊那哭搶地的模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遭遇了啥驚悲劇呢。
葉遊這一哭就整整哭了一個時,等她終於停下來的時候,眼睛腫了,鼻子腫了,嗓子啞了,臉頰緋紅,頭暈目眩,惡心想吐,氣悶氣苦……
···
這邊葉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另一邊的邵南卻是神奇的撿回一條命。
他跟著他大哥邵峰霖在邊境已經有一年時間,還是在最危險的地區,這期間他遇到過不少危險,挨過刀,更有過槍戰,但真正像今這麼危急的時刻卻是前所未有的。作為邊境軍人,不可避免的會和一些偷渡販毒走私軍火的打交道,這其中危險不言而喻,他們有槍,對方當然也有,一個不慎就是掉命兒的結局。
這晚上,他們跟蹤追捕了一批走私毒品交易的團夥,意料之中的發生了大規模槍戰,而最讓人驚訝的是對方居然有手.雷!這和他們得到的情報有所出入。
於是,在邵南他們即將將他們抓捕之際,也不知躲在哪兒的王八羔子竟然直接朝他們扔了個手.雷過來!
那東西就算再也是威力無窮,殺傷範圍廣,不死也殘,並且還是直直的朝著邵南和邵峰霖所在的位置扔來,而他們兩人身邊還有另外兩個俘虜。
——他們是想殺人滅口!
邵南目疵欲裂!
因為是在夜裏視力手阻,手.雷爆炸的時候他們都沒來得及逃生,邵南眼神就看著□□飛到他眼前,一秒不到,轟隆——
邵峰霖大喊:“趴下!!”
他經驗比邵南豐富,在剛喊出來的時候就撲向邵南護在他身前!可到底手.雷的速度要比邵峰霖快,他還未乒邵南身上,□□已經轟隆一身,炸開了花——
整個山都震動了!
然後,也就在這個時刻,邵南覺得自己是的感官被放大了無數倍,他似乎能看到手.雷飛到了他麵前,距離近的他抬手就能握住,然後便是轟隆一聲響——他以為自己這次肯定死定了,然而,就在同一時刻,他似乎看到了一層白色的薄膜,將□□所有的攻擊都擋在了薄膜之後,而他就在薄膜裏麵,未傷分毫!
——真的?他沒死?他被一層奇異的保護光護住了?
而白光外的那兩人已經血肉橫飛,死無全屍。
邵南目瞪口呆,和他一樣呆住的還有乒他身前護住他的邵峰霖!
邵峰霖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層閃著白色光芒的薄膜,手.雷的威力徹底消失之後,它才終於啪的一聲響,碎成了一點點零星的白霧,和著煙霧,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邵南手腕上的桃木手鏈應聲而斷。
他們相信科學的靈魂受到了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