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眼前出現一座石門,燕景霄在石門旁的一塊巴掌大,被一分為九的石壁上自左到右,幾番撥弄,石門緩緩打開,明明看起來很是厚重的石門卻輕盈的不發出一絲聲音的開啟。燕景霄信步走入,剛剛進去,兩條黑影便竄了出去,單膝跪地,抱拳行禮道:“暗/影,見過主子!”
燕景霄淡淡晗首:“先起吧,進去。”
“是。”暗和影站起身,分立在燕景霄身旁,微微躬身:“主子請。”
燕景霄走在前麵,七拐八繞,顯然,迷宮一樣的地道他早已爛熟於心。隨著步伐的移動,很少有人可以察覺自己腳下地麵開始向上傾斜,因為幅度太過於微,足以想象造出這地道之人心思之巧!
當三人停在一塊石壁前,燕景霄有節奏的輕敲幾下,一個門輕輕打開,出了門,才知道這外麵,大有乾坤!
這裏是京都郊外的一座私宅,地道的出口便是在正廳,其內雕梁繡戶,紅色的珠簾隨著從窗口吹來的清風輕輕飄起,裝飾精致卻是低調,但無形間生成一種淡淡的奢華福比之東宮亦不遑多讓,空氣中彌漫著檀香的幽靜香氣。
燕景霄剛剛坐下,便有美婢送上茶水點心,腳步輕而穩,一看便知其武藝不弱。這是他瞞著所有人建下的獨屬於自己的勢力,自從知曉地道的存在他便一人偷偷出宮,作為曾經能在那個深沉似海的大家族依然能存活下來的燕景霄對於自己想要隱瞞的事還是可以做的滴水不漏,而初建這個勢力隻是因為他實在受不了後宮整日從暗處飛來的陰謀,迫不得已而為,隻是,現在想想,就算他的父皇再無能,想必隻要真心寵他,便不會任由那些妃子對他動手吧。是他眼瞎了。
這裏所有的暗衛都是他買來的奴隸。在這個時空,不管多大的男子都會修習一些內功心法,在這裏不得不,就算是最低級的心法,也足夠精妙,但是,最為不足便是招式的存在,似乎隻有那些綿延甚久的世家和皇家才有一些實用的招式,否則,便隻能通過自行摸索了,但是每一次實戰都是危險的,有無數寒門子弟,為此付出了生命,而收效甚微,有著強大的內力卻無法好好的運用,當初,燕景霄便是挑了一百個內力最深的奴隸,自己好好教導,便有了暗影雙部的雛形。而燕景霄,在現代時由於身份的緣故,常常付出許多但總是便宜那些嫡支,為了不會因為因此產生心理問題,在自己一個心理學同學的建議下,選擇了用武力發泄。
可以,曾經在白時的蕭然是溫和無害的,但黑夜的他,是鬥場的修羅!鬥場是一個奇妙的存在,可以,便是為了發泄而生,可以找人旁自己打一頓,也可以找人陪自己打一架,而燕景霄麵對龐大的家族無法反抗時的無力感已經夠讓他挫敗了,一個打鬥,他又怎麼會退縮,或許是他生對於武術有賦,所以總是能在很短時間找到合適自己套路,可以,他的招式玩玩全全是自己摸索的,到最後,他特意請了幾位武術老師,竟將各種武術套路都集於一身,且能融會貫通,在現代這不算什麼,但是,在這,卻是如虎添翼。
可以,暗影雙部,是這個時空的武力最強者!但是,想起不久的以後,燕景霄唇角泛起一絲淡淡的冷意,因為那時得知自己身子再也不複從前的自己心中鬱結,父皇特意讓他參加秋獵,而那時突遇刺殺,為了保護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自己而受贍父皇讓他心神大亂,將暗影雙部雙手奉上。
真是蠢啊……
燕景霄垂眸想著以前的事,整個房間一片安靜,暗和影靜靜的立在一旁,良久,燕景霄回過神,輕輕吹了吹溫度適夷茶水上浮起茶葉,漫不經心的問道:“這幾日,暗中護衛皇上和皇後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