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黛和青青此時精疲力竭,就在這二人幾乎隻能閉目等死的當口,忽然,異香撲鼻而來,紫黛與青青一喜,手上的功夫已經卸去幾分,精光大盾失了源頭,漸漸褪去法相,化作一個褐色龜殼回到紫黛的手中。
那道黑色的電球卻不停歇,眼見著就要撞上紫黛和青青二人。紫黛急切大喊道:“阿娘,救命!”
一道火紅的人影擋在二人身前,回手一揮,紫黛和青青如墜雲霧,晃晃悠悠著便置身在樹林外了。青青手裏抱著暈死的小魚,驚歎道:“丈地法!姐姐的修為又精進了。”
紫黛雖然也吃驚於幹娘這些日子修為的精進,可是,她此時一則傷病在身,二則擔心身陷虎口的曹子餘,無暇理會這些,她唯一的心願便是希望幹娘的實力足以匹敵大光頭。
再說那紫黛的幹娘送走三人後,也閃身避過疾馳而來的那道黑光。黑光與她擦身而過,飛入茫茫樹林中。
玄空冷笑道:“你以為這就能躲得過麼?”說罷他一撚訣,招手喝道:“回!”
樹林寂靜,隻有四下裏名叫的蟲兒回應著玄空。玄空老臉頓時掛不住了,又撚了個訣,喝道:“回!”
紫黛的幹娘笑盈盈地看著玄空賣乖,玄空頓時惱羞成怒,棄了手段不用,提著瓦罐般大的拳頭就要上來毆打這女子。冷不丁,林子裏傳來一男子的爽快的笑聲,隻聽他戲謔地說道:“老和尚,這些年來還是沒長進麼?就憑這點兒功夫,你也妄想能褫奪正朔,真是可笑,可笑!”
玄空聞言臉色變幻,身子一凜,憤憤道:“林子裏的朋友,既然認得老和尚,想來是往日的朋友,何不前來一見,藏頭露尾,就不怕老和尚恥笑嗎?”
林子裏的男子嘿嘿一笑,說道:“你要笑話便隨你,我才不想見你這個假禿驢,真貨我都看厭了,哪裏有興趣見你這個假貨。這個黑球球還給你,免得你丟法寶傷心。”語音放落地,一道黑光從林子中飛馳而出,砸在猝不及防的玄空的大光頭上,轟轟轟一陣爆炸,曹子餘和何柳笛被掀翻幾個跟頭,眼見就要跌到一塊大石頭磕死了,值得慶幸的是,那個紫黛的幹娘已經施了一個小法術,化出一朵芙蓉花將曹子餘與何柳笛裹了個嚴實,二人這才勉過一場劫難。
爆炸過後,玄空被炸得灰頭土臉,不過看他那精神奕奕的摸樣,似乎沒有受什麼內傷,隻是油亮的腦門上漲了個碩大的包。
玄空吐了口唾沫,拍拍滿身的塵土,忽而他看見紫黛幹娘為救曹子餘和何柳笛放出的芙蓉花,恍然大悟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個花匠。你不好好地在天庭裏栽花種草,私下凡間和老衲作對。”
林子裏的男子沉默片刻,忽而道:“我想做就做,你待怎的。我今兒是幫人帶句話的,天生九靈之體的娃娃的來曆想來你也是心知肚明的,你如果不想形神俱滅,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
玄空聞言,冷笑道:“是那個人麼,當初他為了與那妖婦的情愛,罔顧正義,幾乎毀了天下蒼生的根基,現在他倒是突發慈悲,有心思估計這個小小‘承業體’的死活了,哼哼!”
林子裏的男子聞言,不悅道:“我們幾個做事,不要你這醃臢物事來議論。快滾!”\t玄空看了看曹子餘,似還不甘心,說道:“你把他們當朋友,他們五個未必領你地情。”
林中啪啪打來幾道閃電,在玄空的身旁的地上打出了幾個幾尺深的坑,林中的男子似乎已經不耐煩,隻丟出個“滾!”便再無下文了。隻是玄空心裏明白,此時他隻要再多說一個字,自己就要承受林中的男子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他轉頭看了看紫黛的幹娘,那女子忙抱拳道:“晚輩玉仙,見過前輩,晚輩先祖……”她想給玄空解釋一番,免得這個實力強勁的和尚誤會林中出手的是自己的先祖,平白為自己花魅一族豎立一個大敵。玄空不耐煩地揮手道:“我知道你地先祖是誰,不要你來說。”
玉仙還待再說,眨眼間,玄空早就失去了蹤跡。玉仙頓時懊惱不已,卻聞身後林子裏的那個男子笑道:“玉仙不用擔心,你們先祖的手段沒你想地那麼不堪,此和尚又非彼和尚,他應付得過來的。”玉仙聞言,頷首不語,心裏卻是寬慰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