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最大的娛樂場所,夜明珠裏麵,穿著緊身衣裙披著頭發的女人坐在沙發上陪著身旁的男人喝酒,她被對方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直到喝不下去了才搖搖晃晃的站了起離開包廂,扶著走廊牆上的瓷磚,一步一步艱難的往洗手間走去。
“嘔!”
麥米雙手撐在洗臉池上,臉色蒼白,仿佛是要把胃裏麵的東西全部給吐出來一樣,吐完了她整個人才好受一些,抬起頭來看著鏡子裏麵那個頭發淩亂,臉色蒼白的自己,七年來,她過得一直都是這樣的生活。
“麥米,你真他媽的窩囊。”
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淒涼的笑了起來,可是,現在的這一切不都是自己自找的嗎,她自己選擇了這樣一條路。
“米,回來了啊。”
卸下妝,換上了休閑的衣服,離開夜明珠之後直接打車回到了自己那間的家中,爸爸麥鴻威的臉上布滿了滄桑的皺紋,他端著一碗熱雞湯從廚房裏麵走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我剛給你把雞湯給熱了熱,你趕緊過來嚐嚐。”
“我先回房換身衣服再過來喝。”
看著女兒走回房的背影,麥鴻威垂下頭重重的歎了口氣,他這個老糊塗可是把自己的女兒害了一輩子了,一失足成千古恨,但是萬萬沒想到最後害聊竟然是自己的女兒。
“爸,發什麼呆。”米換上幹淨的睡衣從房間裏麵走出來,看到站在桌子旁發愣的麥鴻威疑惑的問。
“沒什麼,米,趕緊過來喝湯吧,不然等會涼了。”
“爸,挺好喝的,謝謝。”
“應該是爸要謝謝你,米,爸每看著你醉成這樣回來,心裏難受,你看看能不能重新找份工作,或者重新去修學。”
“爸,你知道不可能的,而且當初雲姐借了我們一大筆錢,我總得在那裏工作把錢給還清了再走。”
“那得還到何年何月去,哎,都怪我,你我當初怎麼就!”
“爸,都過去了,別再了,再了,我們父女倆現在不是過的好好地嗎,幹嘛要去提以前那些不開心的事。”
“好,不提不提,來喝湯吧。”
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會一個人蜷縮在床上,獨自舔舐自己身上的傷口,那已經過了七年,卻始終無法真正愈合的傷口。
她不能忘記,那年夏,綠蔭道上,他們彼茨承諾……
半山別墅,
男人穿著墨色的睡袍,手上端著高腳杯站咋陽台上看著這一片漆黑的世界,丹鳳眼中透露出一抹凶狠,想到那一年她那殘忍至極的話,還有那讓他至今都無法忘記的眼神。
“麥米,我慕睿銘回來了,回來謝答你當年的傷害了。”
夜色之中,慕睿銘看著漆黑的夜色道,語氣冰冷至極就和這夜晚的氣一樣,然人有些冷意。他一抬手就將杯子裏麵的紅酒一飲而盡,紅色的液體沿著杯口滑入了口腔,紅酒的味道在口腔之中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