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注認真的模樣，帥氣非凡。
舉手投足間，還透著一股子矜貴氣質。
而麵對病人的詢問，他似乎不像從前那樣冷清，反而臉上還多了幾分笑容，神情間也多了幾許耐心。
這樣的反應，慕子杉是十分詫異的。
她以為，顧雲彥應該對誰都這麼高冷，難以親近才是。
慕子杉想了想，掛了號，進了裏麵的診室去。
直到這會，顧雲彥注意到了人群裏的她。
他見到她手裏的掛號單之後，眉頭一皺，臉上的笑意瞬時間收斂了起來。
“師娘，麻煩您幫我抓一下藥，我遇見個朋友，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顧雲彥把手裏的藥稱遞給旁邊一位婦人。
“去吧！你都忙一天了，休息會兒也好。”
“謝謝。”
顧雲彥從藥櫃前出來。
經過慕子杉身邊，抓過她的手臂，就把她從裏麵攥了出來。
“哎呀！哎呀——慢點！”
“你來幹什麼？”
顧雲彥臉色並不好看。
他把慕子杉拎出來，雙手抄在白大褂口袋裏，沉著臉，審視著她。
慕子杉頭回見著他穿白大褂，她忍不住讚歎一句：“真好看！”
“慕子杉！”
顧雲彥臉色沉得更厲害。
“我還能來幹嘛？我當然是來找你的。”
慕子杉也不隱瞞，“你打工的事，為什麼不提前跟我說？還有，你從家裏搬出來，也沒告訴我。”
“你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跟你說？”
“我……”
顧雲彥一句反問，竟讓慕子杉說不出一句話來。
是啊！自己是他什麼人？
像母親說的那樣，在他顧雲彥心裏，他們連親人都算不上，她還想要當他什麼人呢？
慕子杉心裏有些難受。
可她麵上也沒表露出來，“這種事情非得是什麼人才能說嗎？你好歹在我家也住了十多年了，忽然就這麼搬出去，難道不應該交代一句？這不過就是最基本的禮貌而已。既然你覺得用不著，就算了唄！”
慕子杉說完，轉身就往裏走。
“你幹嘛去？”
不知怎的，聽著慕子杉這番話，顧雲彥心裏莫名有些煩悶。
見慕子杉還要進去，他連忙攥住她的手，“別鬧，診所人多，有什麼事，等我下班以後再說。”
慕子杉把號在他麵前晃了晃，“我痛經，想掛個中醫號看看都不行？”
“……”
顧雲彥鬆開了她的手。
這丫頭來月事了？
慕子杉轉身，進了診室裏去。
顧雲彥雙手抄兜，沉默的在後麵跟著。
慕子杉站在隊尾，繼續排隊。
顧雲彥回到藥櫃前，繼續給病人抓藥。
目光卻總會不自覺地落在隊伍裏那道倩影之上。
她似乎真的很疼的樣子，秀眉一直深鎖著，手捂著肚子，像是很難受的樣子。
顧雲彥一再告訴自己不該管她的，可動作卻永遠不聽使喚。
他放下手裏的活，取了個一次性水杯，從飲水機裏倒了一杯溫水，徑直往隊伍中的慕子杉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