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是日,色暗沉,氣溫很低,冬意正濃。
長長的醫院走廊一片寂寥,那麼蒼白,那麼冰涼。
她神情呆滯地坐在冰冷的長凳,突然,肚子似乎被輕輕踢動一下。她不敢置信的盯著略隆起的腹,剛剛是孩子在踢她?可三個月的胎兒怎會有胎動呢?難道是在向她表達不滿?愧疚、自責、不舍油然而生,那瞬間她決定留下孩子。
護士走了過來,她堅定的不做了,她要留下孩子!突然,護士被推開,一個麵無表情的男人出現在眼前,捏著她下巴寒聲道:想要孩子?你以為我會讓你留下後患影響我的生活嗎?
她拚命地搖頭:不,我不會影響你,我要留下孩子。
男人不容她多辯,鐵著臉與護士一起將她拖進手術室;她驚恐的想找人幫忙,可剛坐在身邊的媽媽竟不見了!情急之下隻得死命抓著門沿掙紮,嘴裏苦苦哀求:不要打掉我的孩子,不要……
手指被那個男人一根一根地掰開,男人俊臉上全是冷漠,不顧她哭泣乞求,毫不留情將她往手術室推……
從夢中驚醒的丁唯一看到睡在身旁恬靜的兒子,頓時安心不少,她輕輕拿起他手在嘴邊親了親又輕輕放下;擦擦眼角淚水,起床喝水平複心情。
她總做惡夢,每次夢境都大同異,隻是夢裏的男人一次比一次絕情。
近四年了,她始終未能從那場傷筋動骨的感情中解脫;時間這道治療創贍良藥,對她沒起到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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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剩
時值盛夏,瓦藍的空漂著絲絲雲彩;區裏青草、植物和各色燦爛花被空中火熱的太陽蒸曬著,偶有微風掃過,空氣中充斥著甜醉的氣息。
丁唯一邁著輕快的腳步回家;
今是兒子三歲生日,她買了家夥愛吃的水果蛋糕,剛打開門,家夥開心跑來歡呼:“媽媽回來啦!”
她將蛋糕遞給母親,捧著家夥粉嘟臉蛋上狠親幾口,愛呢:“幸幸在家有沒有聽話?”
“當然有!”家夥摟著媽咪奶聲奶氣地答。
“他呀,把玩具弄得滿地都是,還聽話呢!”丁建國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丁唯一抱起兒子走到父親麵前,捏捏他的臉:“爺爺幸幸不乖哦,該怎麼處罰呢?”
家夥翻溜著烏黑的眼珠,眉頭微微蹙起,最後像是下了決定似的道:“那罰我今不吃青菜吧。”
“哈哈!”丁建國笑得取下眼鏡,卻發現女兒的神情有些飄渺,他清清嗓子:“幸幸,到爺爺這來,媽媽剛回有點累。”家夥聽罷爽快的下地跑去爺爺處。
丁唯一仍呆呆的站著,兒子的五官與某人簡直一個模子刻印,這刻連表情都那麼相似。她苦笑,麵都沒見的兩人怎會連某些神態都像呢?遺傳的作用可真不容窺。
次日,父親回L城上班,五十出頭的他還有幾年便可退休了,丁唯一打算等他退休換個大點房子一起住。
這個想法還沒捂熱,父親那邊傳來消息,在給花草澆水時不心滑倒,現已被送進醫院。
一行三人風塵仆仆坐車趕回家。傍晚時分終於到達醫院,父親一腿已被打上石膏。
兩後,見父親無大礙,丁唯一帶著兒子回D剩傷筋動骨一百,母親暫時是不能過來了,即使父親痊愈她也不打算讓母親再來照料自己,兒子可以送去幼兒園,時間擠一擠還是應付得過來。♂手機用戶登陸 m.zhuaji.org 更好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