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太陽高高的懸掛在天空中,散發著讓人難以忍受的灼熱,倆個大約在八九歲的少年躲在半山腰的大榕樹下,借著陰涼的山風來驅散心中的那份煩躁。
樹左邊身體有點壯實的那個男孩叫蕭逸辰,上身套著一件短袖小白褂,下麵穿著一條藍色小短褲,敞露在外麵的皮膚露出健康的古銅色,微微上揚的眉毛下麵有一雙大大的眼睛,清澈如水,卻不失孩童的機靈,一頭齊耳短發更顯得人簡潔、清爽。樹右邊的那個男孩叫翏文浩身體微微發胖,小眼睛,雙眼皮,穿著一套談藍色的短衣短褲,皮膚微微發白,微長的短發疏散的披在腦後。
倆個還在都是一個村的,從小就在一起玩,因為是同齡所以倆人感情很要好。
看著遠處的山峰小胖不解的問道:“老大,你說紫雲峰為什麼這麼高。”看著眼前的玩伴,蕭逸辰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小胖子看到蕭逸辰搖了搖頭,高興的跳了起來叫道:“老大也有不知道的,老大也有不知道的……嗬嗬!”很快兩人就打鬧成一團。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玩累的兩人都坐在地上喘著氣,小胖看了看跟前的老大說道:“大哥,以後你就住我家吧!你那個地方就不要去了?”蕭逸辰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小胖知道老大就是這樣倔強的人,這些話他已經說了無數次,但每次都是被這樣回絕,看著老大每天為了生活奔波而自己卻有一個美好的童年,他絕得老天是這麼的不公平。在他眼裏老大永遠是他崇拜的老大,是一個六歲就能挑起一個家的人!
“小胖,你回去小心點,我也要回去了。”蕭逸辰說道。
“知道了!記住明天早上到我家去,我娘有話要對你說”。說完小胖子就跑開了,也許是怕蕭逸辰拒絕。
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蕭逸辰苦笑了一下,明天是必須去的了,要不嬸嬸會真不高興的,在蕭逸辰心目中,嬸嬸就是自己心目裏的母親,歲月雖然抹去了她美麗的容顏,但是那份慈愛是無法抹去的。蕭逸辰的家很近,就在紫雲峰的山腳下,這是父親唯一的家產,也是蕭逸辰最無法割舍的東西。這裏很少有人來,對於這麼破爛的地方賊也不會光顧的。推開房門,一切都是那麼簡潔,蕭逸辰喜歡這樣做,他想把這裏保存的像以前那樣,也許這樣可以讓他得到一絲慰籍!
走到桌前,看著上麵的碗裏還有兩個番薯,那是小胖給的,這幾年,嬸嬸常叫小胖帶些日常用品給自己,現在百姓的日子都不好過,嬸嬸一個女人還要拉扯一個孩子,現在又加上自己,這無疑是雪上加霜。“算了,還是不要想這些了,吃過就早點睡吧!”
躺在床上的蕭逸辰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逸兒!逸兒!爹大限之日到了,本來還以為可以多活一段時間,沒想到老天也不願意呀!”一個中年人臉色蒼白的說道。
蕭逸辰哭著道:“不!爹,你會好起來的,我已經學會采藥了,現在就去給你采藥去,你等著,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中年人慈愛的看了看身邊的兒子,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笑容,緩緩道:“逸兒乖,不用了,命該如此,現在為父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逸兒聽爹的話,好好照顧自己,活著比什麼都強!”
“知道了,逸兒會記住的”。蕭逸辰哭著道。
“咳咳…..!逸兒,有一件事你必須答應為父”中年人吃力的說道。
看著回光返照的父親,蕭逸辰心也跟著碎了,他知道這是父親生前唯一要自己辦的事了!
“爹,逸兒什麼都答應你,隻要你好起來,逸兒可以什麼都不要!爹!你不要離開逸兒。不要離開逸兒……!稚嫩的聲音哭的讓人心碎!
看著兒子,中年人的心也不由的一陣撕裂,強忍回了已到嘴邊的血痰,笑著說道:“逸兒,爹沒走,爹還在你身邊,你會感覺到的,爹不會走的,爹也舍不得逸兒。”中年人輕輕的摸了摸兒子的頭發,從懷裏拿出一個小金牌,雙手不住的撫摸著手中的金牌,仿佛是在跟它告別!“逸兒,這個金牌是我們蕭家曆代家主的信物,見物如見主,如有家族之人不聽號令,定可斬之。現在為父傳給你了,你要好生運用。”
說完把金牌遞給了蕭逸辰,蕭逸辰小心翼翼的放在貼身內衣裏。
“還有一件事你要切記,我留有一樣東西在你寧嬸嬸那裏,等你生日那天她會給你,要是有什麼異象千萬別吃驚,,記住一旦拿到此物,切不可暴露在外人麵前,以免引來殺生之禍,切記!切記!咳咳…..!”
中年人看看了眼前的愛兒,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臨走時嘴裏低聲說道:“我不心甘!不心甘呀……!”
“父親…..!不要走!”蕭逸辰驚醒道。
天已經微亮,這樣的場麵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蕭逸辰都會在夢中驚醒,也許夢是幸福的,但結果卻讓人痛心!
一早蕭逸辰好好的洗漱了一番,這並不是說蕭逸辰不很愛幹淨,而是他今天要去見一直對他如親生兒子的嬸嬸。
“嬸嬸在家嗎?”蕭逸辰敲了敲門大聲問道。
“娘,是蕭哥來了,肯定是他來了,我去開門去!嗬嗬,今天一定要把他給留住。”看著兒子如此高興,寧羽瑤臉上也露出難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