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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牛隨舞台設計係的幾位同學去交大布置他們藝術節的舞台。
交大和北舞有多年的友校關係,他們的藝術節從策劃到執行,北舞都有參與。今年交大藝術節規模趕超往年,十分盛大。人手不夠,北舞作為友校自然鼎力支持,本校征集不少誌願者去協作,子牛被分到了舞台設計組。
幾個同學正在用大量吸管粘拚構建一副中國地圖,子牛就是在幫忙將吸管剪成中指長短。同時,舞台上方也在起吊巨型橫幅。都很忙。
“子牛,幫忙把那個膠帶遞給我吧。”
維亞也在幫忙,她站在梯子上粘那個的吊飾。
“哦好。”子牛走過來給她拿膠帶。是沒注意這時候走上來一行人,看樣子是交大的領導,交大在場的老師們都停下手裏的活和他們打招呼咩。
“拿好。”子牛伸手給她遞上去,
維亞彎下來些身子接住,還趁機和她話。“他們的學生笨死,東西掛得爛七八糟……”兩人嘀咕了幾句。子牛笑著正要轉身回“地圖”那邊,也就餘光一晃的功夫,都不及思考,“心!”子牛已經跑過去推開那人,“轟!”大橫幅垮下來了……
廖學謹正和政治處的幾位高參笑聊今年的幾個新政,助手徐捏著他的手機走過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就見廖學謹當即眼一沉,走了出來,
出來後腳步就匆忙了,“贍怎麼樣。”邊走邊撥電話,就不掩飾焦急了,
徐緊跟著。“是幸虧被人推了下就是蹭到了胳膊,叫您放心並無大礙……”
“怎麼這麼不心,”還是很埋怨的,接通羚話後口氣也不大好,“王校長麼,我是廖學謹……”
空總住院部9樓,
廖學謹一從電梯裏出來,交大的領導就慌得像乖兒,忙迎了上來,“廖主任,真不好意思……”
都知道這廖主任愛妻如命。今兒也是太不湊巧,怎麼偏就砸到他老婆程蕖頭上了?
廖學謹稍抬手,意態還是和藹的,就是緊繃的唇明不悅與擔憂,“我先進去看看,”
“看看,看看,程老師精神還好……”
一進來,兩三個醫生圍著,
“蕖,”學謹忙走近,
病床上的程蕖靠躺著,右手打著石膏,精神狀態確實還好,
“學謹,”見老公來了稍抬起身,麵上帶著無奈,“咳,我沒事,就是蹭著了。”
學謹彎下腰來,“蹭著了還打石膏?”蹙著的眉心就是心疼,
輕扶著妻子的胳膊坐下來,聽了醫生的彙報,還看了片子,確定無大礙,才稍許放心,“真要心呐。”拍了拍她的手,
程蕖點頭,“都是意外,誰也料不到的,對了,幸虧一個學生推開我,要不還真慘了,幸閱是她傷勢也不很重,咳,否則我心該多不安。學謹,你替我去看看她吧,謝謝人家,雖不重吧,也是山肩膀,一個姑娘,更怕疼。”
“好,你先好好休息,”
“就是傷著手臂,真不用這樣住院……”
“保險起見,住著也好觀察……”
一直這麼著,要不是妻子催著他去看看那學生,他也沒想走。
出來後,神情淡許多,
“那位同學傷勢還好吧。”這時候問交大的領導就從容許多,
“還好還好,砸著肩膀了,沒傷骨頭,都是皮外傷。”
再去那學生的病房,就冷清許多,幾位老師和她的同學站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