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怪我?!你是怪我害了他嗎!子牛,你是真要徹底跟我撕破這層臉?”易翹隻覺頭皮火辣,一身都被激起無數個雞皮疙瘩,心中脹得難受,到底是厭還是……
翀心都沒想到這個時候的子牛如此幹脆,
“我會去法院提交離婚申請。易翹,我們到此為止吧。”
曾經,提過多少次離婚,
幾乎都在兩人之間,
此時,
堂堂眾眾下,
子牛的絕情再無挽回之意,
是的,她不可能做到在王如安這件事上對他無絲毫怨意,
既然當下兩人已然成了怨偶,子牛想,不如快刀斬亂麻,對彼此都好。
狠心,
易翹隻覺得這個女人太狠心了,
按他不該用“狠心”這個詞,“狠心”,意味著他示弱,意味著他承認離了婚,她傷他更多。但事實依據此時他的心情,他該覺得解脫才對,“賤”“蕩貨”“騷表子”才該是他對她最正確的回擊!
易翹卻嗆不出一個詞來,
眾目睽睽下,
易翹隻覺自己魂神都分離了般,
心,亂,疼,亂,疼,分不清,
嘴卻譏誚揚起,
“用不著這麼費事,現在就可以離,離了你再去奔你那老表子的喪,豈不更叫我清淨。”
子牛看向他,一點頭,沒有猶豫“可以。”
這局麵,翀心心也亂了,
她多替子牛心疼呐,
一個死了都還沒搞清楚,又來一個幹脆的,婚了這麼些年,好不好親不親愛不愛,這麼多年了呀……翀心之後和易翹關係也不好,但是,這麼些人裏,易翹到底還是她最欣賞的,翀心也看得出,易翹對子牛終究還是有怎麼舍也舍不下的牽絆,可如何突然就這樣棄就棄了呢……男人們到底怎麼了!單原,易翹,歸根結底還是你們終究不是長情之人麼,你們和子牛這一場,我前後看得清白,愛,能愛的那樣熾烈;冷,冷得這樣快,這樣急……子牛,不是你們能這樣對待的……
翀心心中忽生一種悲憤,
子牛沒哭,她倒眼圈通紅,
緊握了下子牛的手,
“當初他娶你沒風光,這會兒離咱得轟轟烈烈。子牛,我絕不讓你受委屈!”
站在台階上的單原蹙眉支了聲,“你鬧什麼,”
翀心此時倒似連他都不顧了,
大哭鬧起來,指著這一個二個男人,
“你們不要她,我心疼她!
子牛多好啊,你們憑什麼想愛就愛,想不愛就不愛,
不用你們的錢,老娘有的是錢,這婚,一定離漂亮!”
看出來了,子牛的絕對嫡係是翀心才對,
這場婚果然離得驚地泣鬼神!一嫁大叔桃花開
不用你易翹“費心”,
傍晚民政局都下班了怎麼了,你易翹有路子,我翀心還不是有路子叫它照樣通房敞亮地開門!
二十輛張貼“倒囍”的豪車把子牛送到民政局門口,
鞭炮炸得民政局門口的路都鋪紅咯,
一百個鮮花圈,上麵也貼影倒囍”擺滿民政局大廳,
這似婚似喪的,子牛心累無法,已然沒力氣再去管她如何胡鬧,
翀心框著子牛的肩頭,低聲,“子牛,這些為你離婚,也為祭奠一下你的王如安。別難過,這世上的好種多了去了,你會遇見比他們更好更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