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廖所趕來時,朝犁已走。廖所把這當“紅頭文件”同等大事來辦了,同誌們加班加點。
子牛幫忙做筆錄,裏麵這位清醒了後的女神根本不配合。情緒一度失控“出去!別煩我!”是呀,女神受到這等羞辱,總感覺她有門道扳回一城……當然,這是同事們的猜測。
子牛回到所裏,夜色已沉。隨便在宿舍煮了麵吃,正在洗臉,有人敲門。還拿著毛巾呢,一開門,穿著便裝的朝犁,外套衣領還豎著,手裏提著一個紙袋,站在門口。
把子牛嚇著了,一跺腳“你怎麼來了!”緊張的不得了,忙往外頭看。
朝犁進來邊“沒事,馬雲恒在外麵對付呢。”
子牛就站在門口“你走你走,”煩死了。朝犁東西放下,把她一拉,後腳跟把門一踢關,人抱個滿懷,“今不見你一麵我覺都睡不好的。”子牛就不想他在這裏呆“現在見著了撒。快走,別人看見了多煩人!”直扳。朝犁把她抱起來走到放紙袋的桌邊“好好好,我馬上走,乖乖,這是給你買的燕窩雞粥,我就看你吃一口,吃一口我就走。”放下子牛,一手還緊摟著她的腰,一手去扒紙袋,“吃一口好不好。”不住豁哄,掀開青花藍的盅蓋兒,瓢羹舀一勺喂她唇邊。子牛含一口,眉頭蹙得緊。
朝犁額頭頂著她慢慢咽的頰旁“今你受委屈了,子牛。”
子牛自己都不知道她受什麼委屈了?可現在就想他快點走,又扳“快走。”
“好好好,走走。”朝犁最後低頭重重親了下她的額角,走了。
他走後,子牛像做賊的門口站著聽了好一會兒動靜,見沒異常,遂才繼續洗臉。那盅燕窩雞粥啊,早拋腦後管都沒管它了。
第二一切無異,
下午五點多快下班的時候,翀心打來電話“子牛。出來湊個角咧,特意為你組的牌局。”
子牛一想這些忙狠了,是該放鬆放鬆了,應了下來。
下班後換了便裝到了“意趣”。
“意趣”是個專業高檔麻將館,古香古色,門簾兒全是竹簾兒,服務生都是二十來歲的姑娘,穿著修身旗袍。氣質文靜,泡的也全是好茶。裏麵再喧鬧,感覺飄出來的也是一股子雅調仙氣兒。
“六筒。”子牛剛把章子丟出去,一旁看著的翀心就戳她腰眼兒“哎呀錯了錯了。”結果,果然點炮兒,對門筒子一色獨釣六筒。
子牛還不耐煩,“你讓我自己打。”
翀心又豁“你打你打,要學會看牌……”子牛這些聽,又變虛心“發財不能當癩子?”
“發財是算翻的,可以開杠。”
都教她。咳,這坐著的哪個不是麻神,為了陪她玩兒全當練手的了。
玩了兩圈,子牛搞累了,下來歇歇,翀心陪她出來轉悠。“意趣”外頭園子裏的景致也不錯。
“子牛,你還和朝犁搭著呢,”
“誰和他搭著。”
子牛肯應這個聲兒,明朝犁在她心裏也快到頭了。
為啥?朝犁要知道就因為一碗燕窩雞粥,子牛就真開始考慮“棄”他了……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