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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照樣安分地喊,
“喊媽,你沒跟丕離婚呢。”
這下劉處和頭兒全抬頭瞪著眼看我。
幸虧我以刑警身份這頭和陸羹白結婚也是隱婚,局裏人都不知道。要不底兒今兒全露了。
我微澀地低下頭,薑婷把我拉到一邊兒,這是許丕不在這兒,要不又得熱鬧。
薑婷捏著我的胳膊一晃“你又當刑警是陸家給弄得?”像挺急,但是是那種很親密的急,
我老實點點頭,
“不行,玉,你是我兒媳婦!瞧他家把你當人麼,一個女孩子從事這麼危險的工作。趕緊辭了,媽給你服裝店那生意再弄起來。”
這我倒真沒想到,薑婷是這態度?
於情於理,我是虧欠她的,更難辦的是,我還得繼續虧欠下去……
我抬起頭“我對不起您。”發自真心的。
她又一捏我胳膊,眼一冒你別跟我這些,三年牢夠你得教訓了,反正在這兒我是把話跟你清楚,你是我許家正兒八經迎進門的兒媳婦,我就隻認王勝玉,陸家甭想跟我搶!關鍵是你也要想清楚,勝玉,三年媽是對你不聞不問,那是你應得的。現在出來了,就得改過自新,別再叫媽傷心了好嗎。”
我望著她欲言又止,她這掏心掏肺的,我這匆忙下真不知要什麼了。
她鬆了些捏我胳膊的手。另一隻手卻環過來抱住了我,輕拍“勝玉,媽真的舍不得你。我知道你跟著丕也受了不少委屈,可你是最懂媽心的人。最聽媽的話了……”我無奈地望著前方,我要嫁給她就好了……
走之前。薑婷聲跟我“我明要去參加一個很重要的聚會,你得陪我去啊。”她那模樣又似從前,像個依賴的姑娘。對,薑婷不缺乏官太的一切素質,追求完美,虛榮,勢力,但是她專一,一旦適應一人一物一種感覺,很難改變,一根筋就要霸到底。
我再回到樓道口時,劉處和頭兒都沒在那兒了。我想他們可能已經進去了,又不能就這樣走人,起碼得等頭兒出來一起回去呀。
今兒這兒見著薑婷,算兩邊“老人”的態度我都搞清楚了,也得想想下步該怎麼做了。想抽煙,於是往上走,上台。
卻一腳剛要踏出門檻,聽見,
“貝玉,貝貝怎麼還不回來呀。”
何愛寶的聲兒。關鍵是他喊得這人名兒……我慶幸自己沒踏出門檻這一步。
“嗬,你怎麼跟你爸一樣,一到晚問貝貝。”
“我稀罕貝貝唄,等我再攢一桶錢,就夠十桶了,到時候一起給貝貝拉去,她換槍得用錢。”
“看來這忠犬的基因是可以遺傳的呀,童周燒了你那麼多桶,你倒一點都不心疼啊。”
“嗤,童周。他以為我沒看見,燒的都是我的空桶!他家童美學費都是用我的錢交的!對了,童美還在青海呆著在?你這外甥起來隻比你一歲,你也得照應照應啊,在那種地方當兵苦著呢。”
“瞧你操心的,他媽都不心疼,再,美子樂意,誰管得著。”
“都不省心,還是貝貝好。對了,準太後這次來中都,稀罕呐,這瞎老太太願意出來見人了?”
“也算身不由己吧,她兒子年底就要上位了,楊家算是真正重回故土,她心裏也感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