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辣吧,
咱都不出錯兒,
意思就是但凡事關這件事兒,哪怕不是我的過失,隻要遇阻,全算我頭上,這罪統統該我受。
我頓了下,又了一遍“隻要你不虧待我舅舅。”拿起針管,單手找準血管,輕輕推了進去……
臨走前他“勝玉,我知道你的能力,翻覆地做不到,攪渾一攤水還是拿手,記住自己的主心骨是誰,思量著行事吧。”
我沒回頭,稍一瞥眼,“多謝提點,我的主心骨就是舅舅,他在你手上,我不容易糊塗。”走了。拐角有人接應我,具體事宜以及送我離開眼下混局,都是那饒事。
(目前我還需要“第一人稱”來敘事,但是有些背景也得交代一下了,所以,下麵轉貝玉視角。)
…………………姐姐的分割線…………………
看她走出去,我坐了下來,手邊兒是那隻針管。
她如想象中幹脆,著實行事利落,這點我很滿意。到底是幹過刑警的,膽識有,腦子動的也快。我唯一擔心的是,她就像一把鋒利的雙刃劍,我在使她的時候,不心也會割著自己的手。所以我得拿東西包著,她舅舅是最好的護腕。
其實這種人我倒確實有些多慮,他們對自己軟肋的看法很執著也很固執,明知致命,卻絕不輕易拋棄。這就會形成他們性格上的弱點:愚忠。結局往往叫人唏噓,悲情。
當然她的結局不是我該考慮的,我得慎重對待的,就像上麵的,不能叫她割著我的手。
我要找的這個人,承秀,應該是我心裏的一根刺。
但他對我本人而言毫無意義,他刺著的,是我哥,鳳鳴。
很有意思的是,這根刺長在我心裏,我難受;該刺著他的,他卻不在乎。
我哥這人一輩子,活著也算精彩無限了,
做了二十年的和尚,參了十年的軍,當了十來年的黨長。想想,全是男人夢寐以求。
而他身上的罪孽……還是別“夢寐以求”好。他的“任性”堪稱做至極致了。他自己“何日慘死,不必埋葬他,曝屍原處,遭人鞭撻,都是罪有應得。他甘願受著。”
少數人知道我舅舅事跡的,都我最像舅舅。一,我來這人世來得巧,我舅快咽氣的時候我媽懷上我;再,我模樣像我舅,甚至比我舅長得還要好,除了我媽這邊的精華,我爸這邊的也沒落下呀;三,我性子像,外麵一塊玉,裏麵一團汙;四,難得降服。我家哥姐三人,我姐是麵上軟和,我哥是裏麵軟和,我是哪哪兒都軟和哪哪兒又都不軟和,捏哪兒捏不準。像舅舅。
其實,我覺得精華部分,還是我哥像他。那種精致的狠毒,衣無縫。
這承秀吧,算我哥“狠毒心”下授受最慘烈的一位了,幾乎一生都被我哥玩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