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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照顧貝貝,貝貝年紀,平常肯定還要靠你們多關照。”盛捷環著我的腰微笑。他一貫的暖範兒。
首先老於起來和他握了手,“恭喜。”
櫟冒翹著腿靠沙發上,似笑非笑,一開始不發一言。
我唯有比了比他,“這是櫟冒。”
盛捷紳士遞過手去,“久聞。”
櫟冒不過伸過手去和他握了握,“恭喜。”
盛捷環著我腰的手稍一握,我知道,他已經很不高興了。
櫟冒打量他,“聽你是個醫生。”
“是的。”盛捷維持著表麵的和藹,
櫟冒突然放下腿,一手指了指自己下t。“治這兒麼,我這裏總有點不舒服。”
“對不起,你應該去找泌尿科醫生,我是治腦子的。”盛捷始終維持著微笑,可惜絕沒抵達眼底。再次看向老於,“不好意思,我們下麵還有客人,先下去了。”牽著我就要往外走。
櫟冒一喊,“貝貝,我這還有點事兒。”
盛捷先一開始不放手,我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他終還是心疼我,放了手。“我在外麵等你。”他先出去了。
盛捷一出去,老於就直點他,“你,你就不能做點逗人喜歡的事兒。”
櫟冒望著我指了指他麵前的茶幾,“來。你坐下。”
我隻有過去乖乖坐下,
他傾身兩眼看著我,“我告訴你,貝貝,你嫁的這個不是好人,我他媽是個混蛋,物以類聚,我聞得出來。”
頭回,我得對他媽這混蛋另眼相看了。喲,直覺還蠻準。
我澀澀笑著搖搖頭,“盛捷對我很好。”
他看著我,往後一靠,笑,“是呀,他給你買房子了,你一個地方來的,房子就是命,他也是會誆你,房子把你困住。你知道房子外,他能做多少事,他會告訴你麼。”
“貝貝!”這時候外頭的盛捷喊,
我起了身,“那我先下去了。下麵真有客人。”
我能感覺身後他一直看著我的目光。
出來,盛捷牽著我,“這工作不能做了,明兒就去辭了。”
“我不……”我一扭手,他一緊握,回頭看我,這也是我頭回見他這樣冷的視線,喲,今兒紮堆兒叫我另眼相看啊。
我沒做聲,跟他別扭著下了樓。
七點看完《新聞播》,我拿著一罐啤酒上了台。
夜晚的暖風吹過來,格外愜意,
點上一支煙,看著這萬家燈火。
猴兒也上來了,
一手擱著台襯上枕著頭望著我,“貝貝,你抽煙的模樣簡直能把人迷瘋。”
我半長的發放下來半遮住眼,我知道自己這模樣挺妖。
十歲那場怪病叫我高燒差點燒死過去,臉上脫皮,眼睛快燒瞎了。我爸為了保我一條命,同意醫生剝開我半邊臉……至此,我模樣就長變了,長不回我爸那麼帥我媽那麼美,可是,遺傳是可怕的,一些神韻,我爸我媽都沒我精致……我承認我比他們都會裝,從,我就會裝。害怕,還能帶著笑;高興著,還能哭。
我彈憐煙灰,“童周現在在哪兒?”
猴兒還是著迷地看著我,漫不經心,“在西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