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的沙 吹痛臉龐的感覺
像父親的責罵 母親的哭泣
永遠難忘記
年少的我 喜歡一個人在海邊
卷起褲管光著腳丫踩在沙灘上
總是幻想海洋的盡頭有另一個世界
總是以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兒
總是一副弱不禁風孬種的樣子
在受人欺負的時候總是聽見水手說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幹淚不要怕 至少我們還有夢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幹淚不要問 為什麼
長大以後 為了理想而努力
漸漸的忽略了 父親母親和
故鄉的消息
如今的我 生活就像在演戲
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戴著偽善的麵具
總是拿著微不足道的成就來騙自己
總是莫名其妙感到一陣的空虛
總是靠一點酒精的麻醉才能夠睡去
在半睡半醒之間仿佛又聽見水手說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幹淚不要怕 至少我們還有夢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幹淚不要問 為什麼
尋尋覓覓尋不到 活著的證據
都市的柏油路太硬 踩不出足跡
驕傲無知的現代人 不知道珍惜
那一片被文明糟踏過的海洋和天地
隻有遠離人群才能找回我自己
在帶著鹹味的空氣中自由的呼吸
耳畔又傳來汽笛聲和水手的笑語
永遠在內心的最深處聽見水手說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幹淚不要怕 至少我們還有夢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幹淚不要問 為什麼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幹淚不要怕 至少我們還有夢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幹淚不要問 為什麼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幹淚不要怕 至少我們還有夢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幹淚不要問 為什麼
我也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可臉上的淚卻怎麼也擦不幹!
又是一個百無聊賴的晚自習,教室裏和心裏一樣悶熱。老師說:“心靜自然涼。”,可我卻固執地認為身涼心才會涼,人死的時候不都是身先涼嗎?我拉著小婷逃課去乘涼,在一樓通風的樓梯口坐下。小婷突然拿出《三重門》,說:“月亭,這可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哦——你能給我念念嗎?隨便從哪念起都行!你現在話更少了,我想好好地聽聽你的聲音。”說著,把書遞給我,閉上眼依偎到我肩上,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我把一句“你知道那不可能!”咽了回去,低頭看著血紅色的封麵,想起自己那本更是血上加血,頓時一陣眩暈。忙逃避似的抬頭向前看去,一扇鐵門,兩扇鐵門,三扇鐵門,這不就是三重門嗎?高三,高二,高一,可以像我的視線的方向退回去嗎?可以嗎?不可以!視線無條件地拉回,高一,高二,高三,一重,兩重,三重,然後呢?然後呢?我往後看,是一塊空地!一片黑暗!是黑洞!是深淵!耗子和曉武已經掉下去了,我和胡豹呢?想到這心裏頓時一陣失落,像是被掏空般地空虛,低頭驚詫地發現“三重門”像是浸泡在血泊裏,這讓我想到耗子。一滴淚無聲地滴在了上麵,接著兩滴,三滴——混在了血裏,才知道那本身就是血淚混合物。小婷驚愕地看著我,我忙擦掉眼淚,說:“風吹了一粒沙子到我眼裏,快幫我把它吹出來。”然後,她真湊過來,隨即一陣陣輕柔的暖風吹幹了我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