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貓(2)(1 / 2)

不知道什麼時候,聽到身後一陣嘈雜,我回過神和頭,看到到三個人在天台另一端“吞雲吐霧”,並對著我指指點點。我突然發現那三個人就是剛剛坐我後麵的那三個人。我暗罵了一句:實驗班怎麼會收這樣三個人渣!隨即,開始懷疑起招生的公正性。感覺一陣惡心,於是,決定下樓回家。這時,那三個人仍掉煙頭,小跑過來。我不加思索地認為他們聽到了我罵他們,於是,加快腳步,往樓下走(或跑)。其中一人在身後叫道:“花沢類,等等!”然後,三個人一起大笑起來。

我騎著自行車剛出校門的時候被他們堵住了,其中個子最高的那個走過來,笑著拍了怕我的肩膀,說:“別怕!我們沒你想的那個意思,我們隻是想邀請你加入我們F3,組成F4,你看我們現在三缺一,還差個花沢類。”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大叫道:“我不知道什麼F3F4的,我現在要回家,請你讓一讓!”這時,另外兩個人大笑起來,那個戴眼鏡的說:“鄉巴佬!F4都不知道!看看,這就是F4!”說著,指了指他衣物上的4個“披頭士”。高個的那個回過頭示意他住嘴,戴眼鏡的那個立刻閉嘴,但兩人還在偷著笑!高個伸出手,對我說:“我叫簡曉武,歡迎加入F4!”我沒有和他握手,而是推出自行車,飛馳而去。

一路上,我踏一下踏板罵一句“人渣”,可那句“鄉巴佬”怎麼也揮之不去,盡管他沒說錯,可我還是覺得委屈,怎麼不知道一個什麼F4就成鄉巴佬了呢!

一直以來,我都不喜歡多說話,覺得說個不停很累,尤其是對那樣的人渣我完全沒有說話的欲望,連罵他們的欲望都沒有,當然,前提是我不敢罵他們。說白了,我從骨子裏看不起他們,看不起他們那種人!你一定很驚訝吧!小小年紀,怎麼會如此嫉惡如仇?這還得從我獲得第一屆鬆湖鎮小學生作文大賽一等獎說起,獲獎後,老師說我有文人的潛質,還告訴我文人都是有正義感和傲骨的人。從此,我便以文人自居,並以文人特質“正義感”和“傲骨”要求自己。潛移默化中或是長時間的心理暗示後,我就感覺自己真是文人了,並做出了文人的動作,文思如湧地寫下了許多不明體裁的文章。隻恨,獲獎那年我畢了業,而鎮中學生作文大賽又遲遲不出生,於是,落得多數文人鬱鬱不得誌的下場。

在此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坐後麵的那三個人無數遍地以各種方式邀請我加入所謂的F4,“去我家看《流星花園》吧!很好看的!”(誘惑)“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心我們揍你!”(威脅)“你看我們三缺一,多遺憾呀!你就當幫幫忙還不行嗎?”(裝可憐)“你隻要承認你是F4就行,不和我們走一起都行!”(欺騙)......

對他們的種種邀請方式,我都不予理睬,而且他們越積極,我就越得意,得意忘形就更不會答應了!在這個“不予理睬”的漫長過程裏,我認識了這三個人,並開始覺得他們挺有意思!簡曉武是鬆湖有名的校園流氓,聽他自己說,他小學三年級就開始偷他爸的煙抽。一直留著個罪犯的發型,怎麼看都不像好人。那個“袖珍型”的看上去像個成熟男人的叫胡豹,聽簡曉武說,他還有個哥哥叫胡獅,之所以取這麼奇怪的名字,是因為他爸年輕的時候當過一小段時間的動物園飼養員,專養獅虎豹,很快養出了感情,失業後,感情無處寄托,胡獅出生的時候,終於把迷失的感情找回,迫不及待把找回的感情放到了胡獅身上。也就順理成章的放到的胡豹身上。可惜的是,他們兩兄弟有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之名,卻從未享受過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的待遇!徒有虛名而已!那個戴眼鏡的叫郝智,大家都叫他“耗子”,想不這樣叫都不行!他是禿頭校長的兒子,在這個學校一直施橫跋扈,看任何人都不爽,也讓任何人都看他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