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陸誌鵬,半個月前,見你挽著一姑娘說說笑笑,三天前又領著一妹子,專櫃前買東西,今早又把一大姐載到副駕駛坐上,不知道那是老娘的位置嗎?”
“啊,你個臭男人,又換了一位,這還朋友圈裏秀恩愛呢,我讓你們親,我讓你們吻,我這就夜場裏捉奸去。”
楊寧寧很是生氣很是悲傷,她這月底就要成陸太太的人了,眼下卻惡心事一樁接一樁的發生,可這個婚,她是該結呢還是不結,心思紛亂之際,一輛車疾馳過來,她早已躲閃不及,就這樣被車撞了,隨之就失去了意識。
楊寧寧迷糊中還在擔心,自己花了貴價錢的那張臉,會不會劃傷,如果注定有這一劫,那就讓傷全留在身上吧,隻要自己的“花容月貌”還在,陸誌鵬是不會拋棄她的。啊,真好,臉上竟沒有繃帶,她是可以放心的睜開眼睛,躍入眼簾的是一麵土坯牆,她有點不信,很小的時候,她是在土房裏住過那麼一段時間,記憶太遙遠,那如今又是怎麼回事?
楊寧寧仰了仰身子,自己睡在土坑上,六七十年代的大牡丹花被麵花床單,她一下子緊張了。房間裏進來一位著灰色衣服,打著補丁的阿姨,那阿姨與她們鄰村的葉阿婆,簡直就是脫了一層皮,她該不會是她的女兒?
待那阿姨走近,楊寧寧不由得叫出了聲,不知為何,她記憶中很多事都已模糊,卻清楚的記得,那阿婆小腳,耳朵上長著顯眼的肉疙瘩,見人一副笑眯眯的神情,她已於二千年去世,那年她上小學三年級。
葉阿婆見到自己閨女張小花醒來,本來是要問她渴了還是餓了?不曾想她卻那般反應,急的她衝上去要摸額頭,
“你該不會被一個小驢車撞傻了吧?我是你媽。”
她是她媽,寶馬車是小驢車?這下輪到楊寧寧犯糊塗了,以前看《宮》與《步步驚心》時,驚異於作家與編劇的奇思妙想,原來世間竟真有“魂穿”這種事,她努力的平靜情緒:
“阿婆,不是,媽,你給我倒杯水吧!”
葉淑芳搖著頭出去了,自己悔不該生這個丫頭,四個子女已夠她操勞的了,這個老幺更不讓她省心,昨日又鬧騰著找拴柱媳婦的麻煩,人家都坐著毛驢車回娘家躲避,她硬是把人家媳婦堵到半路上,要她解釋“自己與拴柱哥處的好好的,她為何半路殺出來。”瞧,這竟然是一個姑娘家家說的話,她這做娘的,老臉都羞得沒地方擱。
那栓柱的媳婦,也是個倔脾氣,直接趕著車橫衝直撞過去,所以,她那外強中幹的女兒,就暈死過去了。
“小花,聽媽話,你拴柱哥已成婚了,青梅竹馬的情義還是讓它過去,再不要幹那上不了台麵的事。”
楊寧寧都要氣暈了,她莫名其妙的成了張小花,還是一個癡情人,那一世,她活了二十七載,前前後後自己找了三五個對象,直到遇見陸誌鵬,才穩定住她那顆漂浮的心,不是由於情,而是陸家的公司夠大,錢夠多,可以為她提供,她心中想要的吃穿住行,她的人生需要那些大場麵,要不然她會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