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做了個漂亮的娃娃,不老不死我日日欣賞,哈哈哈!”梵花供認不諱。
這囂張變態,激怒了早就潛入的正道高手。
“還我女兒!”金善蘭背後突然風裂解而動,殺氣再難壓抑。
“師父?”金善蘭看到殺將出來的白須老人是戴師父,她猛地落淚視線模糊了。
可這無異於以卵擊石。
幸而飛魚莊這些年,決然沒有懈怠。林十三和其他三位公子的飛魚陣法已然是根據疊雲鐵卷生出萬般變化。戴掌門被掩護住了,金善蘭也因為梵花要專心對付這飛魚陣被扔在一邊。
“怎麼回事啊一燈大師,你們為何在這裏?”
“這廝太囂張,用葉添之名將咱們引到這裏。”竟然世上有第二人還會那魔功?
兵器和藍色幻蝶對陣間,那是獵獵殺氣沸騰,整個山洞中都沸反盈天。
“不對啊!梵花到底打算做什麼?”金善蘭眼看頭頂岩壁搖搖欲墜,梵花當年已經能起死回生再生肉骨,如今迷花功更是登峰造極。
林十三的劍法再快,卻也難傷他分毫。
到底是為了什麼?
山澗外,月漸漸上了中天。
月華傾斜而下,灑落在那山體岩縫裏,竟然也漏進了這別有洞天的地方。
“十三小心,這裏有混元珠!”飛魚莊主鄧千林大喝一聲。他本就覺得這裏地形熟悉,待他把手上的鐵卷拚合後
可梵花已經笑了。今晚勾月,第一縷光落下之時,他梵花等了那麼久的盛景,才慢慢開啟。
頭頂岩壁脫落,似乎天有九日在頭頂灼灼光華。刺得人根本睜不開眼。
但,一共八顆混元珠滾動,並未是九顆。
“爹!混元九珠並未歸位,現在是個殘局!我們怎麼辦?”那麼多年過去了,鄧染星公子還是沉不住氣,他著急大叫,卻引來梵花的大笑:
“鄧千林,你這老匹夫真是狡詐,反而想引我入局?殺了你!”
鄧盟主鑽研疊雲鐵卷已久,又有一燈大師幫忙參想破解魔功之法。
難道九顆混元珠歸位便能克敵製勝。
有人護著武林盟主,卻須臾間被梵花撕裂了四肢,場麵血腥。
金善蘭連連後退,可倏然這風帶了那陣清香。
她熟悉。
或許時間不過匆匆,可那抹身影猶如飄然謫仙乘風而起,稀鬆掠過,卻依然震懾人心。或許,她金善蘭不過做了一個噩夢,葉添他還是那個明月清風的少年,不曾遠離。
任誰都沒想到,這葉玄明之子,這被他們合理圍剿的葉添竟然會護了一燈和鄧千林周全。
“葉添,老夫當年是欠你一個公道!”鄧盟主突然低頭道。他曾暗箭傷人。
“少主。”幽幽一聲少主,好似隔了前世。
金善蘭看到須臾間,那人回頭看她了,頓時,不能自已。
“感動吧!哈哈哈,本座給你們安排的好戲!葉添,你可總算願意出來了!”
梵花似乎等了很久,看葉添身旁藍色幻蝶翻飛,頓時大笑:“少主,你終於到了第七層死去還來,被自己所愛之人背叛,你的確是嗎茅塞頓開哈哈哈哈!”
金善蘭汗毛倒豎,原來,他算計到了這般地步,就為了讓葉添到魔功第七層?
雙方交手之中,金善蘭目之所及已經跟不上了。可得以察覺的是,這梵花比少主老練了許多。
“真沒想到,這七殺教中還蟄伏了如此魔頭!”若是十年前他就能起死回生,再造血肉之軀,那豈不是比當年的教主葉玄明高了不知道多少!
幻蝶猶如兩股潮水在急速湧動,澎湃之力四處擴張漫延,金善蘭這種內力不濟的根本站不住。她都快要被這邪風吹出去了。猛地後背有個支點。
回頭,非誰的手臂在攬著她,卻是幾隻幽藍的蝴蝶!
“少主……”金善蘭垂目,她慚愧地不敢直視於他。
“不是少主,我們教主承襲寶座已久。”這麼一說,金善蘭才發現洞裏多了幾個奇形怪狀的人。
“這是……七殺長老們?”名門弟子都認出了這傳說中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可眼下,顯然不是正邪之爭的時候。
“金善蘭,我們教主閉關如此多年,你也成了個女人,真是再見,物是人非啊!”名無譏嘲諷道。金善蘭隻是看著葉添在這無法靠近的魔功鬥法裏,被蝶群和邪佞殺氣包圍。無心說其他的,隻是希望那人安然無虞。
“梵花,我們又見麵了!真沒想到,當年挑唆君仙緲造反,當年教他用屍蠱練功的都是你!”
飛魚莊的飛魚陣法將魔頭圍在中央,堵住了外溢的蝶群毒瘴。而後知後覺的幸存的七殺長老也盡數上前幫著自家教主。七殺還是由葉添當家了,金善蘭哽咽著不能自已。
原來葉添這些年一直閉關,已經到了第七層,能戰勝梵花了才出來。他早就明白有人在一直推著他,可他隻能自己承受所有。默默地,什麼都應承下來。
寧願不告訴她,還有一個人外之人,魔外之魔窺伺著他們。久久窺伺著所有的一切。八顆混元珠將這山洞映照猶如白晝,慢慢地,兩股幻蝶對撞好似是要劈開星空,讓置身其中之人都無處蔽身。
“葉添,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天魔,終究要在你我之間出現!哈哈哈!你不是你那笨蛋的父親,又貪又蠢的君仙緲,你果然不負本座重望!”
魔功相抵,蝶群互噬間,突然,梵花說了句很耐人尋味的話。
“這是什麼意思?”
鄧千林也聽不懂。這梵花自己的魔功早就登峰造極,卻為何要苦心栽培七殺少主?他為何要栽培自己的勁敵?!
“你真想當天魔?”赤血迷花功第八層,便是“天魔”!
“不好,這梵花是早就想好了,憑著他一人之力無法登峰造極突破八層大關,他是互噬啊!”一燈臉色慘白。花費十年時間,他如此處心積慮,便是相信,這世上除了他,大概隻有葉添少主能修煉到第七層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