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走不了了,因為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你?你幹什麼?”黑衣大漢眼中透露著驚詫。

“我有些想不通。”蒙麵人的手很穩,刀尖隻是緊緊的挨著黑衣人的皮膚,可是誰都相信,隻要手稍微抖一下,那便見血封喉。

“想不通什麼?”黑衣大漢聲音有些發抖。

“想不通你為什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你懷疑我是胡一鐵?你認為我現在是去殺顧四爺?”

“不錯!”

黑衣大漢卻鬆了口氣,“小兄弟不要緊張,我怎麼會是胡一鐵?如果我就是胡一鐵,為什麼還要和你說那麼多,我應該殺了你,然後再去找顧四爺的麻煩。”

“因為你很想炫耀,你覺得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所以你想露點破綻,因為成名的人一向都很驕傲。可是你沒有想到我能把這把匕首悄無聲息的放在你的脖子上。”

“你的功夫確實不錯,可是如果我真的是胡一鐵,你覺得你能這麼輕易的把匕首放在我的脖子上?”

“人都有大意的時候。”

“我怎麼說你才能相信我?”

“你怎麼說我都不會相信你,所以,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蒙麵人的手緊了緊。

“慢!”黑衣大漢此時已是滿頭冷汗,衣襟微微濕透,他覺得有些窒息,卻不敢大口的呼吸。

“我有辦法證明我不是胡一鐵,我身上有一塊兒牌令,這是顧四爺為了證明身份發給他邀請的幫手的。相信你也有一塊兒。”

“難道胡一鐵不會殺了一個人,拿著著這個牌令偽裝起來?”蒙麵人有些不相信。

“不會!因為我的令牌和別的人不一樣,雖然外表都一樣,可是如果你把它和你的牌令合起來,轉動起來,上麵顯出來的正好是一個‘顧’字。”

“哦?為什麼你的和別人的不一樣?”蒙麵人顯然來了興趣。

“因為我就是顧四爺!”顧四爺說完這句話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然後慢慢拿出自己的牌令,他轉過身來,雖然匕首還是抵在脖子上,可是他已經能看到那個蒙麵人了。

顧四爺歎了口氣:“現在你可以把你的拿出來核對一下,今天這種局麵,完全是顧謀的錯,小兄弟不必在意….”誰能想到顧四爺居然扮成一個手下隱藏其中呢?隱藏其中倒也罷,居然還造謠‘顧四爺’的藏身處,相信就是胡一鐵,也是頭痛的很。

蒙麵人的臉有些古怪,雖然他蒙著麵,可是顧四爺就是覺得蒙麵人的臉變得有些古怪。

“顧四爺,恐怕要讓您失望了,因為我拿不出牌令。”蒙麵人的眼中充滿了譏笑。

“你!你拿不出?你!你是胡一鐵?”顧四爺臉色變的蒼白無比,眼中滿是絕望。

“可是我也不是胡一鐵。”蒙麵人悠悠的說道。

“那你是誰?”顧四爺的眼中多了一絲光芒。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隻要知道我是來殺你的就行了。”

鮮血濺了一地,顧四爺的眼瞪得大大的,因為他死了都不知道是誰殺了他。

這時一個穿著灰衣布衫的少年從水霧中走出來,那少年很是冷漠,眼裏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你怎麼知道他就是顧四爺的?”少年開口問道。

“我隻是懷疑,後來是他自己說的。一個人到死的時候,總能說些真話。”

“看來他的運氣真的不好。”少年哀歎道。

“他的運氣實在太壞了。他的人頭多少錢?”

“十兩黃金。”

“這麼值錢,那胡一鐵的人頭豈不是更加值錢?”

“好象是的。”

“如果他發現已經有人替他殺了顧四爺,他會不會很感激那個人?”

“我想不出理由他不感激那個人。”

“那就行。”

“阿東,這兩年我發現你變得很正常了,連說話都會說很多字。”

“哦?你這樣說是不是又想讓我請你喝酒?”

“還是你了解我~~”月離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