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也許我們都曾經有江湖夢想。山水之間,牽馬的少年,一幅幅畫卷呈現在我們麵前。我們需要斷橋下的一見如故,卻也少不了刀口舔血的生活。也許你背叛了我,也許我背叛了你,有人倒下了,有人明知是迷途,卻依然行走。
有一天,你突然對我說,沒有也許,有的隻是生活。
我叫月離,生活在回龍鎮,有時候人們會對這個名字有些看法。名字隻不過是一個符號,所以有的人就無所謂,你可以叫他阿貓阿狗,他都會當你放屁。可是我不行,我就叫月離,因為我忘不了明月下逝去的父母。
回龍鎮,隻不過是眾多村鎮中普通的一個,名字也俗不可耐,因為就我所知道的還有升龍鎮,騰龍鎮等等。這裏的人們雖然生活的不是很富裕,卻充滿了歡笑。
早晨的時候,我被養父打了出來,養父罵罵咧咧的,粗大的嗓門引來不少的聽眾,“臭小子,老子辛辛苦苦賣肉掙錢供你讀書,你居然跑到河邊偷看人家洗澡我…….”這時候老娘及時捂住他的嘴把它拖進家門,所謂家醜不可外揚。
我進私塾那天,隔壁的吳老二語重心長的對我說:“讀書好啊,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我聽了以後很是激動。
私塾是鎮裏有錢的幾個人家合建的,那院子環境很好,有花有草,偶爾還有幾聲鳥叫聲。講課的夫子是個快進棺材的人了。頭發胡子花白花白的,一讀起書來就搖頭晃腦的,跟著讀了兩天,無趣極了,很是失望。後來聽說吳老二是個瘋子,早年讀書讀傻了。見了誰都說那句話,於是我徹底失望了。
我躺在河邊的草地上。嘴裏銜著草根,享受陽光的撫摸,忽然一個陰影出現在我的頭頂,我睜開眼,那是子陽,我兒時的玩伴。子陽他很平凡,平凡的臉,平凡的眼睛,平凡的性格。他的笑是憨厚型的。所以我一直認為我比他聰明,這是有根據的。在他還在流鼻涕的時候,我們常常在河邊玩水,不經意間發現一群女人在洗澡,這廝一臉的天真:“離哥,她們在幹什麼啊?”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的說道:“她們在摸魚。”這廝吵著要去看。我很痛快的放他離去,看著他歡快的步伐,我突然有一點內疚。女人洗澡,隻能遠觀。這是忠叔說的。
結局是慘烈的,子陽很快被人提著送回家了。一頓打是免不了的。而現在他又笑著出現在我麵前,我也在笑,苦笑。
“離哥,師傅讓我找你去私塾。”子陽緊緊地跟在我的身邊。
“不用管我,殺你的豬去。夫子病了,今天不用去了。”我大步的走著,子陽還是緊緊地跟著我。
我心裏煩悶不已。這時一個葫蘆掛在我麵前,正麵歪歪扭扭的寫著一個‘酒’字,順著葫蘆往上看,一個汙蓬垢麵滿臉胡渣子的中年人靠坐在樹上,一雙渾濁的眼睛充滿了笑意,這是忠叔。
忠叔姓齊,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這個鎮子裏,整日以酒為伴。有時會去鐵匠鋪幫幫忙什麼的。忠叔打造工具的手藝很好。一把刀子鋒利無比。鎮上的屠戶都以有把忠叔打造的刀子為榮。